一個鮮卑人跑了進來,道:「樂城有消息了,胡問靜……」他的臉色有些慘白。
一群鮮卑將領頓時懂了,推開了懷裡的漢人女子,其中一人冷冷地道:「怎麼,幾萬鐵騎埋伏胡問靜竟然打輸了?」另一個鮮卑將領大罵:「廢物!那是我慕容鮮卑的精銳!」一個鮮卑將領惡狠狠地對那稟告消息的鮮卑人呵斥道:「說下去,究竟死了多少人?」
那稟告消息的鮮卑人顫抖著道:「胡問靜……胡問靜吃光了鮮卑人……」
滿是鮮卑將領憤怒咆哮的大堂陡然安靜了。
一個鮮卑將領死死地盯著那稟告的人,一字一句地道:「吃光?」
那稟告的鮮卑人渾身發抖,道:「據報,胡問靜當眾生食我鮮卑健兒,數萬漢人大軍以我鮮卑健兒為食……」
「啊啊啊啊啊!」大堂中無數鮮卑將領慘烈地嚎叫。
那渾身赤(裸)的漢人美女陡然大笑:「哈哈哈哈哈!」
一群鮮卑將領惡狠狠地看著那赤(裸)的漢人美女,那漢人美女的眼神之中沒了愛慕崇拜,更沒了嬌笑,她用愉快到了極點的眼神看著大堂內的鮮卑人,大笑道:「你們吃漢人,漢人就吃了你們!吃得好!吃得好!哈哈哈!」她鄙夷地看著前一刻還把她抱在懷裡的鮮卑將領:「你的肉一定不好吃,不過你塊頭大,不知道二十個人可不可吃一整天。」她嘖嘖地打量著那鮮卑將領的身體,仿佛看著一坨鮮肉:「骨頭可以熬湯,內臟可以餵狗,皮扒掉之後不知道能不能做肥料,還要放血,清蒸味道可不怎麼好,不如燒烤吧。」
一群鮮卑將領憤怒地咆哮:「閉嘴!不然我現在就吃了你!」
那赤(裸)的漢人美女不屑極了:「遲早都被吃,今日你吃我,明日偉大的胡問靜陛下到了,定然吃了你,也沒有什麼區別。」她哈哈大笑,什麼儀態,什麼禮儀,什麼不魅惑住胡人就會被吃掉,什麼不穿衣衫的羞恥,什麼受盡屈辱的絕望盡數消失不見,只剩下她癲狂的笑聲:「你們也會被吃掉的!大家都一樣!你們也會被吃掉的!哈哈哈哈!」
某個城池的街上,一群胡人驚恐地道:「……真的都吃了……」
有胡人身上的汗水濕透了衣衫,胡問靜怎麼可以吃胡人?他倉皇地轉頭,好像不與人對視就會更有安全感,可轉頭之間看到了地上的白骨,忍不住悽厲地大叫。其餘胡人轉頭,看到了街上原本習以為常甚至很有自豪感的漢人被吃光了血肉剩下的白骨,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未來,一齊慘叫:「啊啊
啊啊啊!」
某個宅邸中,有胡人想到自己砍殺漢人烹食的過程,眼前一花,那被他一刀刀切下血肉,露出白骨依然沒有立刻就死的漢人變成了他自己的臉。他仿佛看到一個漢人挖出了他的心臟,切下他的肉,砍斷他的肋骨,就在他的面前進行燒烤,一邊吃一邊說著,「肉果然是越新鮮越好吃啊。」那胡人悽厲地慘叫,從靈魂深處感覺到了無邊的恐懼。
某個城池中,一群胡人聚在一起小聲交談:「已經有好些人去并州了,你們去不去?」一個胡人搖頭:「并州也守不住的,我準備回草原。把漢人的東西全部帶走,回到草原也能夠開開心心的生活了。」一群胡人點頭,找些馬車,將漢人漂亮的絲綢布帛陶瓷家具盡數搬走,到了草原依然可以過得舒舒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