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馬車夫用最後的理智和力氣喊冤:「青天大老爺,我冤枉啊,我就在馬車前驅趕馬匹,我哪知道那女子為什麼要跳車?我既沒有捆住她,也沒有打她,我一根手指都沒有碰到過她,我就是一個拉客的馬車夫啊,我連話都沒有與她說一句!」
無數路人證明,親眼看到那馬車夫就規規矩矩地坐在車夫的位置上,既沒有回頭恐嚇毆打那女乘客,也沒有做出什麼不規矩的事情,光天化日之下,誰都看得清清楚楚是那個女乘客主動跳車的,與馬車夫毫無關係。
那縣令厲聲道:「若不是你心生歹意,那可憐的女子為什麼要跳車,又怎麼會殞命?你若是沒有心生歹意,為何不在女乘客跳車的時候立刻勒馬?你明明可以預見到危險,為什麼不早早的勒馬緩行?本縣令絕不會讓你這樣的渣男禍害更多可憐的姐妹!」
馬車夫與一群圍觀百姓目瞪口呆,縱然是無數圍觀的女子也無法支持這縣令的奇葩理論,為女子張目,為女子伸冤當然是對的,可是這不是張目和伸冤啊。
……
另一個城池之中。
一輛馬車緩緩而行,馬車夫老老實實地坐在車夫位置上,車廂內搭乘著幾個女子。
一個女子一直緊張地看著那馬車夫,小蒙姐姐曾經有言,所有的男性天生都是強(奸)犯,二十三歲才能娶妻,以及娶不起妻子的雙重影響之下,男性就是行走的人形種馬,看到女人就想做獸行,女人必須時時刻刻地保護自己。她警惕地握著衣袖中的匕首,忽然微微有些困意,她一轉頭,看到兩個女同伴似乎已經昏睡了過去,心頭大震,這一定是遇到了傳說中的拍花黨!馬車車廂之內一定滿是迷(藥)!那女子毫不猶豫地亮出匕首,猛然撲向了馬車夫,猛刺他的脖子。
馬車夫慘叫著格擋,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四周的人見了血,急忙大叫:「來人啊,有人殺人了!」
附近正好有衙役經過,急急忙忙跑了過來,厲聲道:「誰敢殺人!」
那拿匕首的女子見了衙役立刻大哭:「有救了,我終於有救了!我好怕啊!」
被刺的馬車夫憤怒極了,我都沒哭,你哭什麼?萬幸那拿匕首的女子力氣微弱,又緊張,馬車夫只是被匕首劃破了皮膚,不曾傷了大動脈,小命是絕不會有事的。
衙役就在現場問清了緣故,看著那悲傷嚎哭的女子,只覺這個世界是不是瘋了。他便要厲聲大喝,抓了女子回衙門挨板子坐牢,幾個聞訊趕來的衙役立馬將他扯開,低聲道:「你想做什麼?」
那先到的衙役愕然,當然是秉公處理,將那女子帶回衙門了,當街無故行兇,這種大罪不抓抓誰?
後來的幾個衙役頓足道:「那兇手是個女的,那受害人是個男的!」
那先到的衙役被重重的「女的」、「男的」兩個如同廢話一般的言語點醒,當今皇帝是女的,大官是女的,各地太守縣令很多是女的,說大楚朝是女人掌權,女尊天下,絕對不為過。在這個時候誰敢輕易處理一個「女」兇手?若是無數女子圍著衙門大哭大鬧,縣令責怪怎麼辦?若是那些女子跑去洛陽告御狀,又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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