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虔誠地看著那德羅西,道:「偉大的智者那德羅西,請告訴我們該怎麼做。」
那德羅西看著眼前的寥寥幾人,堅定地道:「逃出羌胡雜居地,去西涼。」
幾個胡人茫然道:「西涼?我們不是去不了西涼嗎?」
那德羅西道:「當時我們去不了西涼,不代表現在去不了西涼。」她緩緩地道:「我知道胡問靜想要殺光了胡人,也知道衛瓘是被驅趕到了羌胡雜居地,我們面臨的道路只有屈指可數的幾條。」
那德羅西緩緩地道:「殺了胡問靜是第一條路。但這顯然難度很高,全靠天意,偏偏我是不信天意的人。」
幾個胡人神情肅穆,他們也不怎麼信能夠殺了胡問靜。
那德羅西繼續道:「躲在羌胡雜居地的深山之中是第二條路。這裡到處都是山,胡問靜再厲害也不可能走遍每一個山頭,我們肯定可以躲起來的,但是躲起來之後吃什麼?這山里不能放牧,不能種地,只能打獵,我們能夠靠打獵活下去嗎?」
幾個胡人一齊搖頭,一個人打獵為生都全靠賣掉皮毛換糧食,若是一家人靠打來的獵物吃飯,那保證全家都餓死。
那德羅西道:「向北逃回草原是第三條路。我們就是從草原來的,我們都知道那裡有很多遊牧民族,我們可以從草原向北或者向西,回到我們來的地方,或者去更西面。可是,我們更清楚這條路有多麼艱難,一整個部落的人消失在草原中是常有的事情,這條路太難走,不到萬不得已,我實在不想向北回到草原。」
幾個胡人中有的親自經歷了從草原到中原的艱辛,有的聽祖輩提過百不餘一的大遷移,誰都對安全通過寒冷的西西伯利亞充滿了絕望。
那德羅西道:「留下來賭胡問靜的仁慈是第四條路。漢人缺少人口,所以才會將我們胡人遷移到了中原,胡問靜會不會同樣容忍我們留下來呢?」
幾個胡人堅決搖頭,關中的無數京觀說得很明白了,絕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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