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渝皺眉,也道:「留五千人就夠了。」三萬遠征蜀地的大軍在江州留下了一萬人扼守退路,以及驅趕江州的百姓為前驅陸路進攻成都,胡問靜只帶了兩萬人北上,路上又留下了五千人守住江陽城,若是再留下一萬人,胡問靜的手中就只剩下五千人了,面對成都只怕有些兵力不足。她提醒道:「成都雖降,但是司馬冏不知下落,只怕有詐。」
其餘將領也點頭,成都投降在意料之中,但是益州的主要兵力猶在,這投降得如此麻溜只怕有些過於虛假了,多帶些兵馬才好。
胡問靜笑道:「朕還沒蠢到以為自己人見人愛,花見花開。朕手中沒有大量人手是絕不進成都的。朕就在這裡等公孫攢,等他驅趕了江州以北大量的百姓與朕匯合,朕才會真正北上進入成都。」
一群人鬆了口氣,粗略估計,公孫攢怎麼也會驅趕了兩三萬益州百姓而來,如此成都若是有變,也不怕他們搞出什麼花樣。
璽蘇道:「不過百里,祂迷接應陛下也方便。」大楚水師沒有戰馬,從資中城也只征了幾十匹劣馬和毛驢,騎兵飛快接應是不要想了,但是百里路而已,璽蘇認為就算司馬冏神一般將劍閣等地的大軍瞬移回了成都,以大楚軍的戰鬥力分分鐘也能突破包圍撤回資中城。
祂迷還是覺得留守的人多了,一萬人留在這裡看守船隻未免太浪費了。她依然道:「我只要五千人就能守住這裡。」益州的兵力或在北面劍閣,或在南面江州全軍覆沒,這資中是大後方,安全得很,實在沒有必要留下一萬人。
胡問靜輕輕地撫摸著船艙,柔情百轉,對祂迷道:「你留守船塢責任重大,萬萬不可疏忽……」
祂迷點頭,留守和進攻都是戰爭的一部分,她絕不會掉以輕心的。
胡問靜繼續道:「……你一定要記住了,不論陸地還是河流中,決不許任何人靠近船塢十里,敢靠近者盡數擊殺,絕不留情!還有,戰船最外圍要放下漁網以防敵人潛水鑿穿船底,晚上所有船上要點亮了點火,注意四周和水面水底。要派小船不斷在沿岸四周巡查,萬萬不肯出現一絲差錯!」
祂迷呆呆地看著胡問靜:「老大,難道你在船上留了傳國玉璽!」至於如此戒備嗎?
胡問靜盯著祂迷,眼神如刀:「傳國玉璽算什麼!本座有沒有傳國玉璽照樣做皇帝!這可是本座的全部家當啊,若是丟了,本座只能去阿富汗當強盜了!」
胡問靜為什麼敢帶著一群暈船的將士御駕親征與身經百戰的益州水軍作戰?為什麼明明知道刀槍無眼,卻敢帶著小問竹一起出征?因為這百十艘戰船真的是胡問靜最最最最昂貴的家當啊!
這百十艘戰船看似不過是普通的樓船,其實蘊含了胡問靜的最高黑科技!
這些樓船是蒸汽機動力船!
這些樓船的船尾是鐵製螺旋槳!
這些樓船每一艘船上都有四具回回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