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越平靜無比,這數年的挫折讓他漸漸脫離了單純的宅斗宮斗,用更高的角度看待對手和大局,劉淵在被衛瓘掏空了并州的存糧的時候就註定了敗亡,哪怕有氣魄將太原平原留給別的胡人,只帶本部去草原也一樣,沒有科技,不會種地,缺乏糧食,人口稀少,這一切註定了劉淵的未來只能是被強者殺死或者吞併,他的計策只是加速了劉淵的滅亡。
司馬越道:「本王有把握從劉淵的手中得到一千丁壯和三萬人口。」劉淵或許已經醒悟需要分一半人去種地,或者
也掌握了放羊的訣竅,或許有一些胡人見春天已經到了,不在需要依靠劉淵的庇護,帶領部落人進入了草原再一次成為了遊牧民族,但是這都太遲了,劉淵已經耗盡了并州遺留的最後的糧食,草原放牧無法養活聚集在一起的三五十萬人口。
司馬越冷笑著,劉淵極有可能已經只有幾日的糧食了,用人口換糧食是劉淵唯一的選擇。雖然這三萬人口不用說也是劉淵刻意淘汰的老弱,但是能夠從饑寒交迫中堅持下來的「老弱」又能有多弱?放羊養雞種地終究有一個適合「老弱」們的。何況他更看重這三十萬人的太康城又增加了十分之一的人口,這將改變太康城的各族人口比例。
大殿外,有鮮卑將領走了進來,道:「司馬虓送來消息,劉弘的大軍停留在昌黎,正在聚集物資,看來到夏末定然會殺向遼東。」
司馬越擊掌道:「好!劉弘果然中計了!你傳信給慕容廆,可逐步退卻,主力悄悄向太康靠攏。」
那鮮卑將領傲然點頭:「是。」大步離開了大殿。
司馬越臉上興奮地笑著,心裡只覺恥辱。胡問靜是個蠢貨,以為他會傻乎乎地與鮮卑人,與匈奴人,與各個胡人廝殺,會在劉弘和文鴦的逼迫下不得不向西殺入未知的草原。他也是這麼向司馬柬透露的。可是他從一開始就很清楚向西殺入草原是死路一條。草原或許不是只能放牧,也能種地,就像這太康城,有河有肥沃的土地,很適合種地。可是司馬越和一群只會種地的中原百姓帶著惶恐進入了草原,真的能夠一邊放羊,一邊開墾荒地種地,然後向西一路前進?只說這種地和「向西前進」其實就是矛盾的,種地之後就被土地束縛了,如何向西?不種地,只靠放羊,一路向西殺入草原,找到傳說中的極西之地?別說司馬越腦子沒病,就是有病也不會相信這種荒謬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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