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盧水胡人看著無數張掖百姓拿著刀劍衝過來,有人獰笑著:「勇士們,與我一起殺漢人!」他拎著骨劍,大步前進,對準一個張掖百姓刺去,厲聲道:「去死!」附近無數刀子棍子一齊落下,噗哩啪啦,那個勇士立馬嗝屁。差點被骨劍刺殺的張掖百姓滿臉通紅:「這是我的!」其餘人理都不理,你刀子都沒見血,憑什麼說是你的?
有盧水胡人一看無數張掖百姓不要命得瘋狂衝過來,氣勢立馬就泄了,轉身就逃。身後無數張掖百姓怒吼:「是男人就站住讓我砍死!」
有盧水胡人與張掖百姓廝殺,那張掖百姓分明不會打仗,手中的棍子只是亂砸,那盧水胡人很有把握在幾個回合後就擊殺了這個胡亂用力氣的莽夫,可那張掖莽夫每砸一棍就大聲地叫著:「不要過來幫忙,這個人頭是我的!」那盧水胡人看著四周瘋狂衝過來的張掖百姓,不論男女老少,每個張掖百姓的神情都是瘋狂而興奮地,就像餓虎看到了兔子,他手腳立刻就軟了,隨便打了幾下,轉身就逃,背上立刻挨了一棍子,但是他忍著痛拼命地跑。身後,那張掖百姓大聲怒吼:「那個人是我的!你們不要追!停下!你們不要追!」
彭盪仲看著眼前數千盧水胡勇士幾乎在一個照面之下就被張掖城的百姓擊潰,四下潰逃,瞬間就懂了,怒喝道:「圈套!是圈套!我中了馬隆的圈套!馬隆在張掖埋伏下了重兵!」
幾個手下拼命地扯彭盪仲:「單于,快跑!快跑!」危急之下高貴的「王」的稱呼都忘記了,只記得最順口的「單于」。
彭盪仲在眾人的拉扯之下憤憤地瞪著低矮的張掖城牆,以及不停蜂擁而出的漢人士卒,憤怒無比,馬隆怎麼可以這麼卑鄙?
有張掖百姓眼尖,歡喜地叫道:「賊人頭領在這裡!」四周無數人瘋狂地跑了過來:「是哪個?是哪個?」那眼尖的百姓後悔無比,打你個嘴賤的,怎麼可以喊出聲呢?悶聲急追。其餘百姓只瞅了一眼就知道誰是賊人頭領了,有人歡喜地叫著:「那個穿紅衣服的就是賊人頭領!」其餘人的衣衫都破破爛爛,就彭盪仲穿著招搖的紅衣,不是賊人頭領還能是什麼?
彭盪仲冷笑:「認出了我又如何,難道你們兩條腿還能跑得比馬快?」一轉頭,看到無數張掖百姓奔跑速度比駿馬衝刺還要快,遠遠望去只見無數道沙塵從遠處筆直地沖向自己。
彭盪仲大驚失色,一定是馬隆特訓出來專門抓他的特種兵!他拼命地催馬,一口氣跑出了十數里,戰馬衝刺之下都堅持不住口吐白沫了,背後的無數道黃沙卻似乎沒能落下多遠。彭盪仲眼珠子都要掉了,是什麼讓你們跑得與戰馬一樣快?難道是愛?
彭盪仲跳下跑不動的戰馬,活動筋骨,老子也有腳,老子也能長跑!
只聽黃沙之中無數人大聲地喊叫:「穿紅衣服的就是賊人頭領!」
彭盪仲臉色慘白,一群手下悲傷地看著他,此刻知道裝逼被雷劈了吧?彭盪仲厲聲道:「還愣著幹什麼,幫我脫衣服啊!」
無數張掖百姓死死地望著彭盪仲,大聲地叫:「那個穿內衣的就是賊人頭領!」
彭盪仲淡定無比,以為老子會光膀子,然後你們喊「那個光膀子的就是賊人頭領」?他淡淡地對手下下令道:「你,把衣服脫了給我。」
彭盪仲換了手下骯髒惡臭的衣衫,心中得意無比,這件衣衫普通到了極點,穿這件衣服的人沒有一萬也有八千,就不信你們能找出什麼特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