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問靜看著小問竹,忽然肝疼極了,種瓜得瓜,種豆得豆,污妖王的聽話妹妹成了小污妖王,怎麼辦?
小問竹驚愕地看著胡問靜,道:「姐姐,你肚子疼?是不是吃壞東西了?要不要喝杯熱水?」
……
法奧港。
一群大楚人慢慢地走過了夾板,一個男子看著四周金色的沙土,沒有感到一絲心潮澎湃,唯有被流放十萬八千里的苦澀。他緩緩地道:「沒想到我儒家子弟竟然要四海漂泊了。」
其餘人聽著「四海漂泊」這個超級符合現實的詞語,好幾人都落下了眼淚,還以為去了扶南已經是夠慘的了,沒想到熱得要死的扶南都不讓他們待。
有人後悔極了:「我命不好,要是當日去了竹州,現在什麼事情都沒有。」他在船上問過大楚的將士了,大楚朝只是將扶南的儒家子弟遷移到了沙州,竹州的儒家子弟並沒有受到影響。
一群人長嘆:「嗟乎!儒有三罪,死而不自知乎。」這句話是一群儒家子弟飽受顛簸之餘苦中作樂,仿《韓非子??內儲說下》「嗟乎!臣有三罪,死而不自知乎?」的自我嘲笑,倒也不是真的發現了「儒有三罪」。儒家高大上,是人類文明的燈塔,怎麼可能有罪呢。
眾人已經認命了,到了遠離本土十萬八千里的沙州只有老實配合大楚的意圖,就算鬧事也回不到本土的。
有大楚士卒催促著:「動作快點,周刺史要見你們。」周言謹慎得很,一定要親眼看看這些儒家子弟,唯恐這些人中冒出了一兩個奇葩,壞了沙州的大事。
一群儒家子弟無精打采地走著,法奧城比他們預料得要大很多,但是一看那熟悉的一層層的泥土高牆就知道這是大楚的手筆,倒也沒什麼好驚訝的。
長街上,一群法奧土著對大楚人已經習以為常,好些土著更是覺得自己也是大楚人,法奧城被大楚占領了,法奧城的波斯人當然就成了大楚人。眾人誰也不在意儒家子弟,繼續聊天。
一個儒家子弟陡然一震,死死地看著一群法奧波斯裔大楚人。
其餘儒家子弟皺眉:「怎麼了?」
那儒家子弟不說話,顫抖著指著那群波斯裔大楚人,一些聲調怪異的大楚語言傳了過來:「……鹿皮附身為雙親,乳汁獻老治眼昏。奉孝險遭獵者困,親意郯子感人心……」
一群儒家子弟都呆住了,這是《二十四孝》中的《鹿乳奉親》啊,為什麼在遙遠的波斯竟然也能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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