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弘淡淡一笑:「李廣能迷路,老夫就不能迷路了?」終於知道為什麼攻打西域很「容易」,而攻打北面的草原不容易了,西域好歹是有邊界可以分辨位置的,到了這該死的沒有人煙的草原之上真是一點點不知道自己在哪裡,每日看到千篇一律的草原都懷疑鬼打牆了。
「前進!繼續前進!」劉弘厲聲道。
大軍又西去月余,遠處有一座偌大的城池。
有百餘騎迎面疾馳而來,見了劉弘大軍的旗號,遠遠地就歡呼著:「自己人!」然後吹響了號角。
劉琨帶了數百騎縱馬迎上,厲聲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那百餘騎叫道:「我們是回涼將軍部下!」
劉琨看著熟悉的軍服,依然不信,衣服誰都能穿,誰知道你是不是假冒的。
那百餘騎兵的頭目在身上掏摸著,終於找到了印信,劉琨驗看了,又對了軍中的口令這才確定這些人是大楚士卒。
劉弘趕到,問道:「回涼將軍呢?」回涼匯報中原的消息在此處就斷絕了,他在中原的時候就料到是回涼去的太西面,無法匯報,如今經過了萬里跋涉,經歷無數狼群之後更是確定在草原中派斥候匯報消息純屬瞎想,上千里內廖無人煙,派個別斥候就是命令他送死,派大隊斥候又是降低本來就不多的大楚軍的人數,唯有不匯報了。
那百餘騎道:「回涼將軍在更西處。」那騎兵頭目道:「我部在此處監督百姓種地,吸收蠻夷。」
劉弘微微皺眉,種地?
那騎兵頭目指著城池方向道:「前面的城池中是司馬越留下的百姓,約有萬餘人,回涼將軍唯恐留下禍患,因此命令我等留下監督。」
劉弘眼中精光四射,喝道:「萬餘人?為什麼司馬越留下萬餘人?」
那騎兵頭目笑道:「因為要種地啊。司馬越當時真是山窮水盡了,再不種地就要殺羊羔了,回涼將軍只能允許他留下來種地。」
司馬越裹挾將近三十萬漢人和胡人西去,縱然一路洗劫和收攏遊牧民族,不斷補充牛羊馬匹,每日都採摘牧草為食,可三十萬人的糧食需求是個無底洞,再多的糧食也不夠吃。大軍行到此處存糧已經是見底了,遷移之中患病的人也越來越多,不得不停留下來種地放牧補充糧食,修整調養身體。這一種地就是兩年,這才好不容易緩過了一口氣,可以繼續向西。只是有了大量的田地之後好些百姓就不怎麼願意繼續向西了,司馬越也需要一個能夠為西征軍補充糧食的基地,乾脆就築了城。
劉弘舉起望遠鏡細看,城池的更西面似乎有一條河,而岸邊金黃一片,原來是一眼看不到頭的麥地啊。他厲聲道:「回涼為什麼如此糊塗?若是司馬越在此築城,如何驅趕他們繼續向西?」他看著遠處高高的泥土城牆,他理解回涼同意司馬越大軍停下來種地兩年的無奈,不停下來種地所有人都要餓死病死了,但草原之中若是有一個「太康城二號」在,回涼可沒有回回炮擊碎城牆,司馬越說不定就待著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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