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一聽就懂,「非人」?你丫從「白馬非馬」中胡亂化用的詞語吧。
司馬越繼續道:「爾等都是人,有一顆人的心,有人的(欲)望,有人的追求,你們的所思所想所作所為都可以從世人的行為中找到相同的。」
「但是,胡問靜不是人,她沒有人的心,沒有人的(欲)望,沒有人的追求。」
「我等以為的緩兵之計,借刀殺人,李代桃僵等等計謀,謀劃,詭計,暗算等等統統出自人之心,基於人之欲。但『非人』又怎麼會有這些呢?」
司馬越微笑斬釘截鐵地道:「胡問靜驅趕我等向西,與極西之人決戰,是為了開拓華夏人的空間,為華夏樹立屏障。」他又補充了一句:「看,這些目的各個都匪夷所思,不像是人的目的,對不對?」
一群人看著司馬越,只想到了司馬越嘴中「爾等都是人」,這是沒有將他自己包括在內了。
祖逖不動聲色,心中若有所思。他在很多年前還在兗州的時候與司馬越交談的時候曾經聽到司馬越如此評價他,「祖士稚還是個人啊」。當時他莫名其妙,百思不得其解,如今看來竟然是對應「非人」的。只是司馬越顯然沒有真正解釋「非人」的定義,究竟在司馬越的心中什麼是「人」,什麼是「非人」呢?
司馬越仰頭看天,心中蕭瑟。人之心,人之欲?他說得這麼委婉,這些人怎麼可能聽懂。他當年為什麼脫口而出「祖士稚還是個人啊」?
司馬越淡淡地笑。祖逖是個優秀的人才,兵法和治政都不錯,更難得是意志堅定。當年在虎牢關外被白絮率領大軍圍追堵截竟然還能吃野菜啃樹皮逃出來,換成普通人早已崩潰投降了,祖逖不可謂不堅定了。但是,祖逖在揚州的時候做了些什麼?在災荒年帶領門客搶劫富戶,並且絲毫不以為恥。
所以祖逖是個「人」,祖逖的行為和思想符合大縉朝高貴的門閥中人心中只有門閥中人才是「人」,百姓都是豬狗不如的賤人,可以隨意搶劫打殺的習慣和認知。
而司馬越和胡問靜在執行集體農莊制度的時候背棄了門閥的一切道德觀念潛規則明規則,所以他們自絕於「人」,早已不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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