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與譚大夫家人認識的衙役匆匆跑出衙門,見譚大夫的家人正在門外緊張地候著,他跑過去低聲道:「事情不妙,抓人的只怕是假冒的衙役!」
譚大夫的家人大驚失色,搖搖欲墜,這比被官府抓了更糟糕!
班頭帶著十幾人拿著刀劍從縣衙內跑了出來,喝道:「快上馬跟我們走!那些賊人跑不遠!」那與譚大夫的家人認識的衙役匆匆上馬而去。
武陽縣認識譚大夫的人不少,兩個衙役銬著譚大夫的動靜太大,班頭很快得到消息有衙役抓了譚大夫驅趕馬車向北而去,急忙帶人追了下去,在官道上截住了那兩個衙役。
「大膽刁民竟然敢假冒衙役!」班頭惡狠狠地道,若不是看見譚大夫在兩個歹徒手裡,他早就縱馬衝過去斬殺了兩個賊人了。
兩個水縣的衙役一點都不緊張,唯有依然驚動了武陽縣衙役的遺憾,這件事辦得拖泥帶水啊。一個水縣的衙役舉高了手,大聲地道:「休要誤會,我們是秦州水縣的衙役,我們有辦案公文。」
武陽縣的衙役們仔細地查驗了公文,確定這是真的,只能眼巴巴地看著譚大夫被兩個水縣的衙役抓走。雖然不知道秦州水縣的衙役因為什麼案子跑到益州武陽縣抓人,但是手續是合法的,他們只能配合。
譚大夫的家人得知譚大夫是被秦州水縣的衙役抓走後,只覺天旋地轉:「為什麼是秦州水縣的衙役抓人?我家譚大夫從來沒有去過秦州水縣。」
一群路人指指點點:「一定是有個秦州水縣人吃了譚大夫的藥死了,告了譚大夫。」作為大夫最常背的官司就是治死了人了。
有人卻悄悄對譚大夫的家人道:「說不定……」他看左右,壓低了聲音道:「……說不定是因為綠毛藥酒,綠毛藥酒就是秦州水縣的。」他完全沒有任何的根據,只是因為綠毛藥酒是秦州水縣的而產生的胡亂聯想。
譚大夫的家人卻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綠毛藥酒?綠毛藥酒!」
……
秦州水縣。
一個男子客客氣氣地問路:「大哥,這去衙門的路怎麼走?」他是益州武陽縣集體農莊的人,在譚大夫家人苦苦哀求之下到秦州水縣打聽譚大夫到底犯了什麼罪。
被問的人指了路,繼續與同伴聊天:「……那綠毛藥酒是普通人惹得起的嗎?那個益州的大夫敢胡說八道,不就被抓回來了?進了衙門大牢,這十條命多半去了九條……」
那武陽縣集體農莊的男子一怔,停下了腳步,細細地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