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句麗王重重點頭,小船也就只能虛張聲勢而已。他繼續追問道:「然後呢?」
李順臣微笑道:「不,還沒有到『然後』!」
他眼神犀利,道:「既然我知道大楚會突圍,為什麼會給他機會突圍?我自然會有殺招!」
高句麗王見李順臣不願意多說,只能問道:「若是『殺招』失敗呢?」
李順臣眼神中閃過一絲不屑,失敗?他的殺招怎麼會失敗?他淡淡地道:「若是我的『殺招』失敗,那麼就是『然後』了。大楚水師將會逃離元山港,然後或者派遣小船從滿是礁石的海岸冒險登陸,或者直接撤兵。」
「若是大楚不甘失敗,派遣小船冒險登陸,那麼必然會被我軍所殺。小船每次能夠登陸多少人?一艘小船不過能載五六人而已,去掉必須回去接人的兩個船夫,一次不過載四人上岸,大楚縱然有幾十艘小船一齊登陸不過百餘人而已,我軍只要在岸上布置兩百餘人就能殺光所有大楚水兵。」
高句麗王緩緩點頭,如此看來這水路不需要太擔心了。
李順臣道:「我軍水路大勝,大楚軍不敢走水路,我軍立刻將大軍調動向西線伏擊大楚的陸軍,大楚陸軍面對優勢兵力的圍攻,又能奈何?我軍只需要將元山港大勝的消息傳出去,我高句麗大軍士氣暴漲而大楚陸軍士氣暴跌,定然潰敗,而後我大軍銜尾追殺,殺盡大楚一萬陸軍不過是等閒事爾。」
高句麗王重重點頭,心中終於舒了口氣,贊道:「有順臣在,高句麗無憂矣。」
數日後,元山港。
一艘戰船之上,高句麗水師主將李順臣召見各船水師將領。一群將領看著從容而坐的李順臣,只覺這個小子太不知道深淺。一個水師將領道:「大楚軍勢力強大,不如退而陸戰,在各處險隘之處設伏,必然可以大敗大楚軍。」一群水師將領用力點頭,陸戰能不能贏不知道,但是與水師肯定無關,水師只要在遙遠的海面上搖旗吶喊就好。
又是一個水師將領看著年輕的李順臣,淡淡地道:「我軍難道就靠那幾百艘小船打敗大楚的樓船?」他望著海面上正在劃向港口各個小島嶼埋伏的小漁船,只能載五六個人的小漁船有個P的戰鬥力,若是能夠打敗了大楚的樓船他就把腦袋割下來。
一個水師將領不屑地看著李順臣,這傢伙到底有沒有打過仗?他鼻孔向天,道:「大楚樓船可比樓房還要高大,這些小船能夠起什麼作用?」其餘將領重重點頭,樓船,樓船,聽名字就知道像樓房一樣,這麼大的船怎麼可能會被小船打敗,要是小船可以打敗大船,那麼高句麗何必花大錢打造戰船。
李順臣坐在椅子上,冷冷地看著四周的將領,只見一張張假裝鎮定的臉上滿是惶恐,他厲聲道:「那麼,你們想要投降嗎?」
四周的將領看著殺氣瀰漫的李順臣立刻就軟了,喃喃地道:「這不是討論怎麼打仗嗎,何必扯到投降上去?」
李順臣冷笑著,冰山般冷酷的臉上殺氣四溢,他慢慢地道:「大楚的戰船是『樓船』,又不是『山船』,像一座樓的船而已。」他指著岸上的漁民的茅草屋,道:「一座樓大的船有什麼可怕的,我們的船難道比樓房小嗎?我們高句麗人謙虛,沒有叫『樓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