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梓晴和煒千同樣舉起了酒杯,微笑著點了點頭。王梓晴已經與西方人打了許久的交道,很清楚君士坦提烏斯的言語不過是西方的社交禮儀,無需在意。煒千臉上微笑,心中惱怒,我漂不漂亮是你能夠當面說的嗎?西方的禮儀了不起啊?大楚還是不夠強大,等大楚統一了世界,看哪個蠻夷敢不按照大楚的禮儀做事說話。
君士坦提烏斯將葡萄酒一飲而盡。
甜葡萄酒在煒千的唇邊微微一碰,煒千就放下了酒杯。甜葡萄酒是大楚帶來的,不會含有(毒)藥,酒宴的地點在大楚樓船的攻擊範圍之內,她身邊有幾十個大楚的士卒在,她早已下了嚴令,一旦有風吹草動,大楚士卒不要救她而要第一時間斬殺敢於給大楚使者設置鴻門宴的賤人。但她也知道君士坦提烏斯不會如此不智的想要用自己的命換兩個素不相識的大楚女將的命。
煒千不喝酒只是因為不喜歡喝酒。大楚盛產葡萄酒,占領了西方的酒水市場,但是大楚的將領之中喜歡喝酒的人少之又少。常年刀頭舔血,前一秒在吃飯,後一秒就要拿起刀子殺敵,哪個白痴會喜歡喝酒?不說那些喝醉了之後爛醉如泥的,只說身為武將就不擔心喝了酒之後眼睛花了看不清敵人的箭矢,手腳顫了握不住手裡的刀劍?武將喝酒就是與自己的腦袋開玩笑。
煒千拿起桌子上的烤肉和麵餅,隨意地裹在一起,大口的咬著,幾口就將烤肉和麵餅吃得精光。她轉頭一看,卻見王梓晴同樣已經吃光了眼前的食物。她還沒有吃飽,揮手叫道:「再來兩份烤肉,多拿幾張麵餅來。」
幾個羅馬貴族呆呆地看著王梓晴和煒千,大楚人不知道餐桌禮儀嗎?這些餐飲是大楚人準備的,大楚人應該不缺食物,為什麼如此狼吞虎咽?
君士坦提烏斯微笑著,心裡卻有些驚恐。他在馬克西米安的身上看到過相同的野蠻的吃飯儀態,他問過馬克西米安,身為大將軍怎麼可以如此不講儀態,馬克西米安的答覆讓他記憶深刻。
「當兵之後誰有空慢條斯理的吃飯?」
這句簡單的語言之中含有的緊張、血腥、習慣和無奈令君士坦提烏斯深深明白他永遠不會成為一個低賤的羅馬士兵。
君士坦提烏斯以為大楚派來的兩個女官是外交文官,但眼前的吃飯儀態卻讓他確定這兩個大楚的女官顯然是真正的在戰場之中待過的將領。一些戰場習慣在見血之後會飛快地滲透骨髓,再也無法消失。
君士坦提烏斯平靜地看著王梓晴和煒千吃完了飯菜,這才認真地道:「戴克里先出了什麼價格?我君士坦提烏斯可以給大楚雙倍!」幾個羅馬貴族皺眉看著君士坦提烏斯,以為是買菜嗎?哪有這麼談判的,用詞要文雅,要有貴族的氣質和禮儀,說話更要含蓄。君士坦提烏斯輕輕搖頭,這兩個大楚女將只怕更喜歡直來直去的談判,而不是一步步地挖坑,試探,猜疑,決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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