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若鈞死死地看著大哥,喃喃地道:「沒什麼大不了的……」
大哥冷冷地道:「當年京城王濟用人乳煮肉宴請賓客,你猜這人乳是如何來的,又需要多少?」
房若鈞渾身發抖,從言語中感受到了不敢想像的東西。
房若鈞的二哥靠近低聲道:「這麼點小事都嚇住了,一點用都沒有,明日殺一個給你吃了,以後就不怕了。」
房若鈞捂著心臟倒在了地上。
……
【咔擦!一個大大的三維立體的紅色7在空中漂浮。】
房若鈞再次重生。
「這是一個什麼世道啊。」房若鈞抱著腦袋,人生觀價值觀得到了巨大的顛覆也就罷了,他也沒什麼值得一提的人生觀價值觀,最重要的是他唯一的
可憐的的自信心也崩塌了。
房若鈞一直以為自己沒有成功是因為沒有機會,有了機會之後他比任何人都要心狠手辣,可是現在才發現那只是一個懦夫的錯覺。
他以為自己可以在美國人打進來的時候成為英雄,以為自己可以在《無限恐怖》之中成為主角,他幻想了無數世界危機人類毀滅中別人都懦弱無比,而他抓住機會奮力廝殺英勇搏鬥,終於打敗了敵人成為了勇者受到萬人敬仰,左擁右抱的場面,他一直覺得自己絕對可以做到。但是見過了王公子,見過了房家的父親、大哥、二哥的淡定,才知道他自己的勇敢其實是建立在別人都是膽小懦弱的NPC,都沒有腦子,都不懂判斷形勢,都沒有他殘酷,都沒有他心狠手辣冷血嗜血等等之下的。一旦對手是同樣殘酷冷血嗜血,把吃人當做普普通通的事情,他立刻就露出了心中的怯懦。
房若鈞看著熟悉的房間,再也找不到那種「世界在我手中,我將掌握世界」的豪情壯志。
他的身邊都是不把人命當人命的禽獸變態,他怎麼可能掌握世界?
房若鈞絕不信自己可以與禽獸變態講道理,與一個賣菜的大媽講道理都沒有結果,怎麼可能與禽獸變態用講道理溝通?
「必須掌握力量!」房若鈞握緊了拳頭,有了屬於自己的地盤軍隊就再也不用怕了。
若干時日後,那王公子又到了。
房若鈞平平靜靜地度過了宴會,他確實是個殘忍的人,他絲毫沒有想過去拯救被那王公子吃掉的人,他只想自己能夠活下去。
數日後,房若鈞的父親召喚他,問道:「聽說朝廷出了一個女官,叫做胡什麼……」房若鈞的父親撇嘴,女人也能做官?但又羨慕無比,怎么女人都做官了,房家卻依然是白身?
房若鈞的父親道:「你去洛陽打聽一下,那胡什麼是怎麼做官的。」那女人做官的經歷極其具有參考價值,房家說不定可以觸類旁通,找到做官的訣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