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一個他了,恐怕就是一百個他都及不上明旬。
徐良才會鑽營,看清明旬的臉後,忍著對古屍的懼意,他朝明旬伸手,「明總,久仰大名。」
狹長的眼眸淡漠地掃過去。
徐良才訕訕地收回手,「之前一直沒機會見到明總,我就是有點激動。」
大概是聽到了徐良才的聲音,馮梅跟徐母這才從屋裡出來,她們齊齊跑過來,兩人比賽似的將這幾個月的事跟徐良才說了。
「大師,謝謝你的救命之恩。」徐良才臉皮厚,他已經從剛才的尷尬中走出來了,「過幾天我請大師吃飯,也會為大師送上厚禮。」
「那倒不用。」時落說:「我們有規矩,大禍臨身無可避的人不收錢,也不收禮。」
「大師,你的意思是——」徐良才只覺一陣天旋地轉,他直直往後倒。
馮梅本能地伸出手,在碰到他之前又縮了回來,徐母撲上去,「良才,你不能死,你還沒認下露露的身份呢。」
目的說的明目張胆。
馮梅想的越是另外一件事。
「大師,那出了事的工人,跟被撞死的那女人我們是不是就不用賠錢了?這都是她惹來的,他們要找人負責,找她才對吧。」馮梅口中的『她』是古屍。
兩人竟對徐良才將死之事毫不在意,大約也是聽的多了,早接受了這事。
時落有點懷疑這自私自利的一家子真的跟徐露露口中善良的人是同一家嗎?
馮梅還在說:「老徐,你現在不能動了,我們的家產只會少,不會多,我們得給兩個兒子多留點,那幾個人獅子大開口,一個就要兩百萬。」
「落落,既然他醒了,我送你去醫院。」明旬不願意時落聽到這些髒事。
時落看著自己發黑的傷口,有些為難。
「去明家的醫院,我讓李叔給你處理傷口。」明旬感覺到手心的濕濡,他打定主意要帶時落去醫院了。
「好。」失血過多,時落也渾身冰冷,頭腦昏沉,心裡發慌。
「大師,您要走了?」馮梅跟徐母顧不上徐良才跟家產了,兩人忙問:「那我兒子呢?他們還沒醒。」
「還有我家露露。」
「滾。」明旬極少爆粗口,他冷厲地掃過兩個女人。
兩人齊齊抖了一下。
時落拍拍明旬的胳膊,她指著古屍,「還得先處理了她。」
「棺材我來尋,落落,無論如何,得等你身體痊癒了,才能去那墓穴。」明旬打橫抱著時落,垂頭時,卷長的睫毛飛快地顫了顫,面上儘是心有餘悸。
「我答應你。」她本來也沒打算這麼快幫徐家解決麻煩,只要古屍不出去遊蕩,她也樂得多嚇嚇徐家人。
「先放我下來,我想到一個好地方。」時落起了捉弄徐家人的心思,她又拍拍明旬的肩頭。
明旬胳膊卻沒動,「你要做什麼,我帶你去。」
行吧,反正她也沒什麼力氣走路。
摸出明旬才送她的玉笛,時落又吹出另一串明旬聽來陌生的小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