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的能量可以決定他的運勢。」時落說。
這也是為何欣欣的面相未變,運勢卻越來越差。
「但是,但是欣欣向來是個樂觀的女孩子,她怎麼會變成今天這樣?」阿姨捂著眼睛,哽咽地問。
「這就要問她前夫了。」
「這個畜生!」阿姨氣的握緊拳頭,「我家欣欣到底哪裡對不住他了?他要這樣害我女兒?」
「或許他僅僅是仇視那些活的比他幸福的人。」時落垂下眼睫。
這樣的人就喜歡親眼看著那些生活在陽光下的人被他們一寸寸拉到陰暗裡,再難翻身。
「我可憐的欣欣啊!」想到女兒這幾年過的日子,阿姨痛哭出聲。
時落從口袋裡摸出一包還沒拆包的紙巾。
這是明旬前兩天給她的。
阿姨接過,抽出一張,又將餘下的還給時落,道了謝。
等阿姨情緒穩定了,她才又問:「小姑娘,那你說我家欣欣以後該怎麼辦?」
她對時落不知不覺就全心信任了。
「以毒攻毒。」時落說。
「那該怎麼做?」阿姨一頭霧水。
「既然她被暗示自己運勢差,那便再用暗示覆蓋住她先前給自己下的暗示。」時落這話聽起來有些繞。
阿姨似懂非懂。
「另外,轉運還有另外幾種法子,一是佩戴轉運之物,你們若有五帝錢,便讓她帶上,可辟邪,二是行善事——」
時落還未說完,便被阿姨打斷,「但是我家沒你說的那種五帝錢啊,那怎麼辦?要是買,怕也是買不到真的。」
「我有符籙。」時落掏出一張驅邪符,「效用一樣。」
阿姨接過,收起來。
「那暗示呢?我跟她爸也都不會啊。」阿姨最擔心是這個,若讓欣欣自己來就更不行了,現在欣欣渾身都是低氣壓,她看任何事都能第一時間看到不好的一面。
「將她帶來吧。」時落說,「今天就帶來,我明天不會再來這個公園。」
只要能救她女兒,哪怕百分之一的希望,阿姨也不願錯過,她忙走到一邊,給她老伴跟女兒分別打了電話,讓她老伴一定要將欣欣帶過來。
打完電話,她生怕時落走了,又坐回時落身前,「小姑娘,你說過去的事十成十是真的,你就沒有算錯過?」
「我剛跟師父學算命的時候錯過。」那時候才識字,跟著師父下山,有人找師父算命,師父便讓她開口,那些人自然不信個小娃娃,師父便說不準不要錢。
結果她給十個人算,十個人都說不準。
等她蔫頭耷腦地回了山上,跟師父說以後不學算命了,師父才與她說了實話,那十個人中她起碼算對了七個,但是那些村民不願付錢,哪怕三兩塊也不願,才故意說得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