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奏會前,好友邀她見一面,說是要送她禮物,預祝她演奏會完滿。
兩人約在一家常去的咖啡廳。
女人到時,好友已經替她點好了她慣常喝的咖啡。
「顧清姐,這是我專門找店家定製的項鍊,我給這項鍊取名叫琴之心,你看這項鍊,下方綴的是一架袖珍鋼琴,特別可愛,很配顧清姐你,鋼琴周身還點綴的鑽石,有光的時候會一閃一閃,很漂亮。」好友取出首飾盒裡的項鍊,站在女人身後,「我幫你帶上。」
「這太貴重了,我不能收。」顧清知道女人家中不富裕,她推拒。
「顧清姐你別跟我客氣,貴重的首飾才配得上你。」好友笑的意味深長。
顧清看不懂她的笑。
好友起身,站在顧清身後,不由分說地便將項鍊給她帶上,在扣上項鍊暗扣時,好友尖長通紅的指甲擦過顧清後頸的皮膚。
「顧清姐,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好友看著女人後頸冒出的血珠子,忙道歉。
顧清搖頭,仍舊溫溫柔柔的,「沒事,這項鍊很好看,謝謝你。」
「顧清姐你喜歡就好。」好友鬆了口氣,掃了一眼女人後頸的傷處,她打開小包,笑道:「巧了,我正好帶了傷藥,昨天我做飯時切著手了,我擔心出門在外需要洗手,就把這藥隨身帶著了,顧清姐,我給你上點藥,這藥效果好,不耽誤你演奏會。」
「好。」
不過兩日,女人後頸的傷口已結痂。
等演奏會這一日,她需要將頭髮盤起來,便讓人用遮瑕膏將後頸的這塊皮膚這遮蓋住。
無人看出她後頸的傷處。
演奏會前半段一切順利,等後半段時,顧清明顯有些吃力。
這不應該。
顧清似乎也覺出自己不對勁,她額頭開始冒汗,身體不住發抖痙攣,眼神也逐漸渙散,一向柔和的臉逐漸猙獰。
這首終究沒彈完,顧清雙手突然重重拍在鋼琴上,她尖叫出聲,不停撕扯自己的頭髮,已然瘋癲。
「媽媽!」伍鍾敬突然叫了一聲,他猛地睜開眼。
時落收回琉璃珠子,她往伍鍾敬腦門一拍。
伍鍾敬清醒過來。
他滿臉痛苦,「果然是那個女人,她給我母親下毒。」
「怪不得當時我母親瘋了之後去醫院,醫生查不出真相,原來她前兩天已經給我母親下了藥,兩天時間足夠將藥排泄掉。」伍鍾敬心疼地握著母親的手,「可是什麼藥吃下後沒有立即發作,反而是兩天後才發作?」
「或許當時發作,只是你們都沒在意。」時落提醒。
家裡人只會覺得是因為要開演奏會,顧清情緒緊張,才比平時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