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是你親弟,你為什麼不想我好?」他已然是信了時落的話。
他不是沒腦子,有時候午夜夢回,他也覺得心驚,自己怎麼就變成了這樣。
只是醒了之後看到他媽跟大哥,他又將那些不安藏在心底最深處。
「誰說你是他親弟?」時落這話像一記響雷,打在紅毛腦中。
「你說什麼?」
時落視線在綠衣男人跟紅毛臉上掃過,肯定地說:「你們並無血緣關係。」
紅毛眼睛睜得極大,一口氣堵在胸口。
「你大哥也知道。」時落又給了他一記重磅。
他僵硬地轉頭看紅衣男人,「大哥,你不是我親大哥,你也知道?」
「我不知道。」綠衣男人兇狠地瞪著時落,「我是你大哥,你竟然不信我,信她?你腦子被驢踢了?」
要是這話放在今天之前,他也覺得自己腦子被驢踢了。
「他知道。」時落肯定地說。
「從小到大,你應該最清楚你母親對你大哥跟對你的區別。」時落不客氣地撕開這一家子母慈子孝的假象,「她既然會愛孩子,就不可能只愛護你大哥,對你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母愛。」
「另外——」
生怕時落還會說出其他驚人之語,綠衣男人大喊,「你住嘴!你說的都是假的,小江,你不要信她的話,她就是個騙子。」
紅毛本性不壞,腦瓜子也靈活,他死死抓著自己的腿,這才穩住身體,他朝時落說:「還有什麼?」
「你是被他母親偷過來的,你本來有父母,我觀你父母緣雖淺薄,可你父母仍舊是健在的,他們似乎一直沒放棄找你。」若非如此,這一段父母緣不可能到如今還在。
時落遠遠見過綠衣男人母親一面,她只能說有其母必有其子。
「自己有孩子,卻要偷別人家孩子,偷來卻又不愛,若不是當初你們村長找到你家,你是不可能有機會讀書的。」哪怕不用具體看,時落也猜得出來。
「為什麼?為什麼?」紅毛不到二十,很多東西想的不深,可他跟魔怔了似的,不停問。
「還能為什麼?」曲愛國聽不下去了,「我猜你爸媽跟他媽肯定認識,按時小姐說的,他嫉妒你,那他媽肯定也是一樣的性子,他媽嫉妒你媽,所以偷走你,她想讓你媽痛苦,我估計她也嫉妒你媽有丈夫,她沒有。」
「你閉嘴!我不准你這麼說我媽!」綠衣男人從口袋裡摸出一把匕首,朝曲愛國刺過去。
「你們母子兩害了別人一家,也害了人家一生,你還有臉生氣?」曲愛國利落地扣住他的手腕,打掉他的匕首,又將匕首踢遠了點。
男人的皮被扒的乾乾淨淨。
他捂著臉,縮著脖子。
時落又看向另外兩個都聽蒙了的人,「這樣一個壞種,你們還敢跟他天天在一起,我真的佩服你們。」
這話臊的那兩人臉通紅,他們悄悄往旁邊挪,不敢靠近綠衣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