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落耳朵動了動。
龐家?
那不就是試圖跟明旬聯姻的那家?
「你沒記錯。」明旬沒錯過時落的小動作,他這話是跟時落說的。
「那你知不知道這家會所出了什麼事?」屈浩還往外看。
「落落想知道?」雖然時落面色仍舊淡然,在明旬看來,時落的每一個表情都簡單明了,他看的清楚。
「想。」
「龐家當年就是發的國難財,有那樣的祖輩,龐家的後輩自然清白不到哪去,到這一輩已是強弩之末,等下一輩,龐家恐怕就無法在上京立足,他們便鋌而走險,做些——」
明旬不打算跟時落說細節。
免得污了時落的耳朵。
「違法的事。」
明天應當就會爆出來,龐家會所收留明星吸毒。
時落瞭然,「怪不得那龐家的小姐還會去找你。」
她雖然看不到明旬的命途,但是她能看到上回見到的那位龐家小姐的。
「落落,我不會見她。」
明旬倒了杯水,打算少給時落餵些水,只見時落手撐著床,利落坐了起來,完全不像才受重傷的模樣,明旬又心疼又好笑,「落落,你就不疼嗎?」
「不疼。」
怎麼可能不疼?
只是在時落眼裡,只要不是致命傷,那都是小傷,只要不是致命傷口,那都不疼。
時落還想伸手接杯子,卻被明旬躲開,「當心傷口又裂開。」
明旬餵了時落喝了半杯水。
縱使沒親眼見著,明旬也知道時落背上傷口不少。
哪怕她身負靈力,也不可能短短几個小時內就讓傷口癒合。
明旬不知道的是,剛才護士打算給時落換衣服時,她恰好醒來,時落二話不說,拿過護士手裡的衣服,自己換上了。
見時落面不改色,兩個護士打從心底里佩服她。
眼看時落又要大咧咧地躺下,明旬忙扶著讓,自己坐在床邊,「落落,先側著睡,等傷口都癒合了,再隨意。」
當時在車裡,後面一路明旬都是儘量讓時落側著睡。
「我沒事。」臉上的傷口隨著她說話一起一伏的,明旬看著心裡絞著疼,他不再勸了,就這麼定定看著時落。
「好吧。」受傷這事她也心虛。
「丫頭,你也有今天?」老頭在一旁幸災樂禍,以前在山上時,他們師徒向來是時落做主,哪怕她理虧,那也能理直氣壯。
時落看了老頭一眼,「師父,我不會一直呆在上京的。」
言下之意,以後我們師徒回山上時,以後還是我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