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小紙片直起身,時落將它放入屈浩手心。
屈浩轉身,帶著小紙片去旁邊聊天了。
「落落,你可以不說。」若想弄清楚女鬼為何記不得生前的事,時落就得知道女鬼死前身上發生的事,明旬心疼地攬著時落。
再冷淡的人,時常見這些慘不忍睹的事,時落心緒也會受到影響。
而落落到如今還能堅守本心,保持良善,足以見她心性多堅韌。
只是時落越是堅強,明旬就越是心疼。
「大師——」齊母生怕時落真的不說,她試探著開口。
明旬冰冷地打斷她的話,「閉嘴。」
話落,明旬將人攬的更緊,他問時落:「落落,要不先回去?」
新年伊始,他不願時落見到這些事。
時落想了想,點頭,「好。」
「大師,那我兒子怎麼辦?」齊母緊跟了幾步。
「這是刑事案件,你該去問警察,若你覺得這事有出入,也可以找別的天師,這上京的天師有不少。」明旬不悅地凝眉,不讓齊母碰到時落。
時落腳步頓了頓,如實地跟齊母說:「她死前發生的事我不能跟你說,她之所以忘了生前之事,皆因她死前曾遭遇慘無人道的凌虐,恐懼讓她便是死亡都不願再憶起,我不會強行讓她記起生前的事。」
見齊母滿臉絕望,時落只能提醒,「那兇手身穿黑衣,頭戴黑色帽子,黑口罩,身高約莫一米八,身材不胖不瘦,我只能看到一雙眼。」
時落又回想了一下齊母給她看過的齊跡照片,肯定地說:「那雙眼睛不是你兒子的。」
齊母愣怔片刻,隨即心頭被狂喜充斥著,她語無倫次地跟時落確認,「大師,那,那就是說我兒子他不是殺人兇手,對吧?我就說不是我家齊跡,我兒子那麼善良,他就是再恨,也不敢殺人的,我兒子是被冤枉的。」
「只是我說過了,我的話不會被警察作為證據採納。」時落提醒她。
齊母喜意瞬間消散。
「大師,那除了一雙眼睛,他身上還有沒有別的比較顯眼的地方?」齊母這回很快冷靜,她小心翼翼地追問。
這是一個急於為兒子洗脫罪名的母親。
時落心下一嘆,她又回想了一下兇手的形態相貌,而後呼吸急促了一下。
「他的手背被抓破。」女孩掙扎間,抓破了兇手的手背。
「好,好,好。」齊母不停地念叨,生怕忘了這重要的證據。
齊父卻沒跟齊母一樣心懷期望,「人海茫茫的,去哪找一個手上有傷的人?再說了,兇手就是手上有傷,用不了多久就會長好的。」
齊母似是被潑了一瓢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