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隊長,你可有玉牌,大量的玉牌,或是別的,只要有靈力的物件,我都要,日後我會加倍還你們。」時落緊緊捏著明旬的手腕,聲音聽著還是平穩的。
她方才靈力已經徹底耗盡,如若不然,她一早便直接用靈力對抗煞氣了。
「有,有的。」唐強知道這趟不容易,準備了不少富含靈力的物件。
除了之前打算送給時落的玉牌外,他還帶了法器,除此之外,竟還有乳石跟好幾瓶水。
「這是我們的人去年在一處深山溶洞中發現的,因為我們都不會使用靈力,但是進去後,我們都覺得裡面很舒服,按說一般這種幾乎無人踏足的溶洞,不通風,是不能長時間呆在裡頭,那處溶洞卻讓人忍不住多呆一陣,我就想著裡頭靈力可能比較足,所以不光拿了乳石,還有水,跟一些花草,那些花草拿出來後就枯了,後來我們找相熟的天師看了,這裡頭確有靈力的,時大師,若是這些對你有用,你全拿走。」
時落沒跟他客氣。
這些乳石里確有少許靈力,而靈力最多的還是那幾瓶水。
時落吸收了乳石跟水裡的所有靈力。
卻也是杯水車薪的。
明旬卻不能等了。
她一隻手仍舊按著明旬的手腕,另一手摸了摸他冰涼的臉龐,而後附在他耳邊,輕聲喚道,「明旬,該醒了。」
明旬沒有回應。
因為離的近,時落察覺到明旬呼吸都很輕。
她心口堵得慌,眼圈都有些酸澀,時落聲音略微大了點,「明旬,我需要你。」
「你若是不醒,待師父百年之後,便只有我一人行走在這世間。」時落說。
她知道明旬最在意她。
漆黑卷長的睫毛顫了顫,明旬聲音暗啞,「落落,那我早點退休,到時陪著你走過遠山近水。」
「好。」
「我給你輸入靈力,有些疼,你撐住。」時落說。
「放心,落落的靈力,我不會讓那東西奪走。」
時落提前與明旬說,「我此刻靈力不多,可能無法徹底止住你的傷口,卻不足以讓你致命,日後你可能需要在床上多躺一陣了。」
明旬抓著時落的手,他笑道:「沒事,我習慣了。」
這次是腦中那東西孤注一擲,煞氣自然前所未有的洶湧,加之陰氣跟著躁動,時落靈力自不能細水長流地往明旬體內輸送。
這也是為何時落說會疼的緣故。
這回比任何一次都疼。
明旬緊咬牙關,仍舊虛虛握著時落的手,傷口處似是有蟲子在啃咬一般,他閉了閉眼,汗水順著睫毛滑落,像淚。
連老頭都看不下去了,他對明旬說:「明小子,你要是忍不住,喊出來也沒事。」
「師父,我還能忍得住。」明旬這話說的斷斷續續的。
老頭嘆了口氣,不再勸。
靈力裹住煞氣,陰氣趁虛而入。
明旬身體越發冷了。
因為血液流動的緩慢,血倒是流的慢了些。
時落將才吸收的靈力全部輸入明旬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