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時落果斷搖頭,「明旬的身體再強悍,也承受不住朱雀本體能量。」
老頭也贊同時落的話。
「那就只能等明小子醒來。」老頭半彎著腰,觀察明旬的臉色,又往他嘴裡塞了一粒補元丹,「這是我新煉製的丹藥,補充元氣,希望能幫他一二。」
不光時落會整日陪在明旬床邊,就連觀主也會隔三差五過來,與時落一道念咒。
觀主也不是一直都在太和山修道,他也曾在世間行走過,見識過紅塵百態。
三人行必有我師。
時落也虛心求教過觀主。
明旬這情況觀主也是頭一回見,他探過明旬的內關,也只摸出明旬體內有三道氣息,煞氣跟靈氣是此消彼長,因到了山頂,陰氣反倒是不足為慮。
「道友不妨再耐心等等,我雖看不到他的命途,卻知道因道友的緣故,他的命途敞亮不少,所謂船到橋頭自然直,上天又有好生之德,且他體內功德光芒濃郁,過程或許會艱難些,不過終究是邪不壓正的。」觀主又仔細觀察了明旬的神色,見他眉心微微擰起,卻不見痛色,觀主便笑道:「道友是當局者迷了。」
時落愣了一下,而後起身,朝觀主行禮,「多謝解惑。」
觀主笑而不語。
他倒是覺得這樣的時落才是活生生的。
在觀主看來,時落小小年紀倒是不必如此沉靜老成。
他們道家信的便是自在隨心。
時落明白了觀主這一抹笑容背後的含義,她也跟著勾了勾嘴角,而後重新坐下,握著明旬的手,將才攢的靈力再次給了明旬。
「不管你要睡多久,我都等你。」時落靠著明旬耳邊,輕聲說。
明旬手指再次動了動。
這一句話比時落親自進他識海幫他給明旬帶來更大的能量。
如此又過了三四天。
明旬雖然仍舊未醒,時落卻已不似前幾天那般焦躁。
許是時落的氣息安撫了明旬,明旬眉心都舒展開了。
在明旬沒醒的第二十天,屈浩來了。
過來前一天,屈浩先問過時落,時落說了,他可以隨時過來。
屈浩到時,曲愛國跟張嘉下山接的。
他問了一路,曲愛國跟張嘉不常在明旬床前,也答不出個所以然。
等到了山頂,屈浩氣喘吁吁地抬頭,一眼便看到等在台階口的時落,他滿身疲憊瞬間消散。
「落啊,我想死你了。」眼看著屈浩就要撲上前,與他一道來的屈琅眼疾手快地提著他的帽子。
屈浩在原地撲騰了好一陣,他回頭怒視屈琅,「二哥,你做什麼?我都快一個月沒見著落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