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替顧天師處理好了傷口，他又餵給顧天師一粒生機丹，這才過來，將孫天師從地上扯了起來，嫌棄地說：「以後你可別用這勺子給我們做飯了。」
孫天師瞬間被轉移了注意，「落落丫頭給了我不少清潔符，我用清潔符就能洗乾淨。」
不過他到底還是沒再敲了。
「老秦，還是你會教孩子，落落丫頭被你教的很好。」孫天師就喜歡時落這種乾脆利落的性子。
像他。
時落注意都在殭屍身上。
她再次伸手，朝殭屍的衣領處探去。
只是在碰到她們的衣服之前，時落回頭，對已經到了跟前的明旬說：「明旬，你先轉過去。」
明旬眼底含笑，聽話地轉過身。
老頭在一旁聽著，心裡泛酸，他冷哼一聲。
時落已經撕開殭屍身上的衣服。
兩個殭屍身上穿的是昨天晚上那套，短褲跟襯衫。
時落輕易撕開衣服，翻看了一下。
而後視線落在兩個殭屍背後的印記上。
「起屍術？」老頭走近，他皺眉，「還真是有人用了邪術。」
顧天師也到了跟前，他打量還在掙扎的兩個殭屍，「恐怕不光是起屍術，不是說這兩個殭屍還能說話嗎？」
幾人齊齊看向角落裡的年輕人。
原本縮著腦袋的男人察覺到屋裡的安靜，悄悄抬頭。
「是，是的，她，她們真的能說話。」察覺到時落的視線，年輕人想到時落方才兇殘的動作，整個人像是被潑了一盆冷水，頓時清醒，連昨晚的記憶就清晰了不少，「就是說話的時候有些慢，聲音也小。」
他當時也沒多想，反正只要臉好看，身材好就行。
「你再仔細想想，她們還有什麼不同。」孫天師說著，又用力敲了一下殭屍的腦袋。
年輕男人腦子嗡的一下，他絞盡腦汁地回想。
「走，走路有點僵硬。」
「還有呢？」孫天師說完，再敲一下。
「就，就昨天夜裡開始都好好的，那個，事後我太累了，就摟著她們睡著了，我正睡得熟，她們突然就咬了我。」因為他是摟著兩個殭屍睡的，胳膊正好搭在她們的胸口處，她們先咬的是他的胳膊。
年輕男人一時又覺得慶幸，要是兩人咬的是他的脖子，那他這會兒早沒命了。
「沒別的了？」孫天師不滿意地問。
「真，真沒別的了。」他昨天太累，睡的快，就是有不對，他也不知道。
孫天師嫌棄地看了他一眼，「活該。」
男人苦笑。
「什麼樣的禁術能讓這殭屍在短時間內跟正常人差不多？」孫天師想不明白，只好用力再敲打殭屍。
顧天師提著孫天師的衣領，將人提溜開。
「這兩個死的不久，她們身上有硃砂味道。」他們天師對硃砂味道敏感，想要讓屍體腐爛緩慢，用硃砂跟水銀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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