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嘉得令,對著老頭又一陣拳打腳踢,重點是他的臉,老頭本就不多的牙被張嘉全打掉,既然不會說話,那以後就少說。
老頭連呼救聲就叫不出來。
在一旁看著的婦人嚇的忙跑回家,砰的一聲關上門,卻又心生好奇,隔著窗戶玻璃往外看。
看到房間裡張嘉方才送她的牛奶,婦人覺得這幾人不是壞人,到底是好奇心占了上風,婦人提著心再次開門,走了出來。
還沒到跟前,她就聽到時落的話。
「你一生娶了三個妻子,第一個是去做了人家上門女婿,後來因你好吃懶做,別人將你趕走,連你的孩子都不認你;之後你娶了一個流浪的女人,那女人受不了你家暴,沒到半年便跑了,你娶的第三個女人是個丈夫因病去世的軟弱女人,你強,暴了那女人。」
莫說幾十年前了,便是當今,女孩子若是被侮辱,縱使會被同情,但是更多的還是要遭受別人異樣的眼光。
老頭便用這個威脅女人,女人也當真就嫁給了他。
「你大兒子是在七歲左右風寒發燒,並未被救治,僥倖活了下來,卻成了傻子,至於你二兒子,也不是你口中所言的,不想因為有個傻子大哥,會娶不到媳婦,才離家出走的。」隨著時落的話,老頭已經有驚訝變成了驚恐,「他是受不了你的暴躁跟無能,還有低劣,只要稍有不順,你便對妻子孩子拳打腳踢,你兒子十三四歲便給人做小工,補貼家裡,你妻子一直替人做針線活,早早便瞎了,而你則整日遊手好閒。」
縱使沒見過那位二兒子,時落也能猜到,他走前應當想帶走母親的,只是這女人不願意拖累二兒子,不願意跟著去。
「而你的妻子也不是重病而亡,她瞎了眼,下地的時候落了水,淹死的。」
「你,你,你到底是什麼人?」老頭滿眼驚懼,渾身顫抖,說話漏風。
時落的話一字不差。
「我說你有命劫,你信嗎?」時落不答反問。
「你救救我!」老頭不敢不信,他求時落,「我不想死,救我!」
時落摸出一道平安符,卻沒給老頭,她將平安符遞給曲愛國,吩咐,「燒了,和水,給他餵下。」
這個『他』是傻子。
曲愛國按時落的話,將符籙燒成灰,化成水,遞到傻子嘴邊。
許是曲愛國跟張嘉方才給了他吃的,傻子並不抗拒曲愛國遞過去的水,他抱著碗,幾口喝完。
「看到了嗎?」時落這才跟老頭說,「他喝了我的平安符,如今他便是你的平安符,他若是有個萬一,你必然不會多活一個月。」
這操作絕了。
張嘉朝時落伸出大拇指。
時小姐果然強!
老頭眼神不停地變化,有兇狠,有膽怯,也有懷疑。
「別想著喝他的血吃他的肉。」時落似是猜到老頭所想,「無效,只會讓你死的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