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家主飛快地看了老爺子一眼,他家都這樣了,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他說:「財。」
「寫一個字。」
施家主拿著筆,手指捏緊了筆,久久寫不出一個字。
「我提及測字,你腦中出現的第一個字,寫出來便是。」時落提醒他。
施家主咬咬牙,在紙上寫了一個『江』字。
時落收回視線,問他,「求財?」
施家主盯著時落看,可他從時落臉上看不出絲毫異樣,他只好點頭。
時落只給了他四個字,「財富半空。」
「大師,這,這什麼意思?」
時落不喜他,不願意跟他細細解釋。
老爺子皺眉,「施權,你不是笨人,大師的意思你回頭好好想想。」
施家主臉色頓時難看。
「大師,就,就沒有辦法讓我們的生意好點?大師您會看風水,我聽說賀家就是因為大師的緣故,現在生意越做越好,短短兩個月不到,賀家已經翻身了。」
他知道這當中也有明旬的出手相助。
施家主更覺得不甘心。
都是曾與明家交好的,且施家對明老爺子還有救命之恩,可時落跟明旬偏偏都幫賀家,對他施家卻避而不見。
「你恨明旬?」時落抬眼看他。
「不,不恨。」施家主忙搖頭。
可他忘了時落的本事。
時落若是願意,能看清他心底最隱秘,最不堪的想法。
「心比天高,命比紙薄說的便是你們這種人。」時落看也不看施家主漲的紫紅的臉,說道:「沒有生財的本事,更沒有守財的能耐,我方才說的財富半空是明旬還願意相助你們的情況下,若明旬知曉今日之事,他不會再管你施家的事,你們家將會財富全空。」
屋裡明明有暖氣,施家主卻覺得渾身冰冷,他茫然地看著時落,又求救地看向明老爺子,他想讓明老爺子替他求情。
縱使施家過世的老爺子救過他一命,可在明老爺子心裡明旬最重,明旬幫了施家多少回,雖然有些惡趣味,卻也是實實在在讓施家還站在上京這片土地上,施家非但不感激,反倒是恨上了明旬。
果然是不值得一幫。
「當年你們與明家劃清界限時,我已經給了你們選擇,錢還是合作夥伴,你們選的是錢,我記得當時我給了你們足足兩個億。」
要麼說施家如今沒有聰明人。
在金錢跟合作夥伴之間,施家主選了金錢。
「老爺子,當年是我蠢,我該打,但是我們真的走投無路了,老爺子,看在我祖父的份上,您再幫我們一回。」施家主再次搬出了救命之恩。
「你從未夢見過那位施家老爺子。」時落不願再聽他忽悠。
她方才聽到了施家主的話。
「且你與施家並無血緣關係。」若施家老爺子救過明老爺子,可眼前這人身上卻沒有任何與明家有關的功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