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鮑向春覺得自己跟那道士做的買賣划算,此刻再想,他這是被坑了,吃虧的是他!
「不是。」時落說:「有了你的血,他可以隨時控制你的生死,與他來說,你的血肉跟魂魄都是大補之物。」
「聽聞他一百二十歲,也到了行將就木的年紀了,你的血跟魂魄可是他的續命之物。」
鮑向春對那道士來說就是個隨時可取的續命之物。
鮑向春似聽懂了時落的話,又似沒聽懂。
良久,他才問時落,「你是說他死之前我就得死?」
「是。」時落看他痛苦後悔,「你以為自己占了大便宜,殊不知,真的得利的只有那道士,你得到的不過是皮毛罷了。」
鮑向春恨極。
從他對廠長的報復就能看出,他是個睚眥必報的人。
「你可有法子找到那道士?」時落問他。
鮑向春,「沒有,他說他居無定所,平時去的地方也沒有信號,他還說有事會主動聯繫我的。」
「不過這十幾年他就聯繫我兩三回。」鮑向春仍舊沒抬頭。
「你想見他嗎?」時落又問。
他當然想見。
鮑向春重重點頭。
只是看到時落面上冷淡的表情時,又突然搖頭。
明旬與時落想到了一處。
在時落開口時,他已經走了過去。
明旬動了,張嘉跟曲愛國自然跟著。
「明總,不用你動手,我跟曲哥來。」
明旬點頭,回到時落身側,而後對張嘉跟曲愛國說:「動手。」
「時小姐想見那道士,他就必須得出現。」張嘉說出來的話跟土匪似的,「他不是一直故作神秘嗎?等你快死了,我看他會不會出現。」
「時小姐,要弄到什麼程度?」張嘉問。
「隨意。」時落回道,「那道士定然在他身上下了咒,無論如何,在道士來之前,他都不會死。」
死了,按鮑向春的作惡程度,陰魂很快會被帶走的。
如此張嘉就放心了。
「等一等。」張嘉跟曲愛國還沒動手,時落又開口了。
張嘉跟曲愛國看過去。
時落掏出黃符紙跟硃砂筆,畫了一道符。
「貼上。」
不管明旬還是張嘉曲愛國時落不會讓他們身上沾上傷人的因果。
「給他用符實在太可惜了。」張嘉將符貼在鮑向春的身上。
在符籙貼在身上那一刻,鮑向春覺得自己身體跟魂魄似乎被割裂開。
那是一種比他曾今窮困潦倒還難以忍受的經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