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年紀大的幾個老人驚訝地看著時落。
村長入贅到村里當年不是新鮮事,但是自打老村長當了村長後,這事就再沒人提及了,村里許多後輩都是不知道的。
更何況時落這個外人。
一時間,村民再看時落跟看個活神仙似的。
這種事有見證人,村長就是想反駁都反駁不了,他一口氣堵在心口,差點撅了過去。
「哎,你可別暈啊,你要是暈了,到時候時小姐說什麼你可是連反駁的機會都沒有了。」張嘉提醒。
要是村長不醒著,那時小姐說再多,村民也會將信將疑的。
而村長醒著,他的臉色跟動作就是最好的證明。
村長捶打著自己的胸口,又硬生生地挺了過來。
「我娶誰是我自己的事,我沒犯著別人。」村長捏緊拐棍,讓自己不至於腿軟。
「確是你的私事。」時落看村長的眼神帶著冷嘲,「但是你過河拆橋,忘恩負義,利用完了那女子,便狠心毒殺她,這便是你的錯。」
「胡說!」村長往後踉蹌一下。
反應這般激烈,村民再看村長,眼中都帶上了審視。
村長兒子因不能動彈,可靠近他的人卻能察覺到他呼吸不對。
「滿村的人都知道我兒子他媽是病了,是治不好的病,我帶她去許多大醫院看過,我女兒也找了好幾個專家看,還找了國外的專家,所有醫生都說這叫漸凍症,得了這種病只能等死,她生病跟我沒有關係,我也沒本事讓她生這種病。」村長越說越有底氣。
「你當然有本事。」時落卻戳穿了他的底氣。
「胡說!你在胡說!」村長指著幾個年紀大的老人,「你們都能給我作證,我娶了孩子他媽,是不是一直對她很好?她病了我也照顧她好幾年,我盡心盡力,怎麼可能毒殺她?」
村民回想起村長媳婦生病的那幾年,村長確實一直不離不棄地照看媳婦,在他們面前也是愁眉苦臉的。
「我不是這麼沒良心的人!」似是說到了傷心處,村長老淚縱橫。
不少村民的心就偏向了村長。
沒有親眼見著村長下毒,村民的想法自是容易搖擺不定。
一個與村長差不多年紀的婦人忍不住開口,「你這閨女說話得有證據,我跟杜姐從小一起長大,我們跟親姐妹似的,杜姐就比我大半歲,杜姐都跟我說過,她嫁對了人,村長對她一直好,她病了以後還擔心拖累了村長,好多回都說不想活了,是村長一直顧著她。要不是村長,杜姐最後幾年可過的不容易。」
婦人說完,不少年長的老人都跟著點頭。
張嘉忍不住反駁,「他心機這麼深沉,當然要做給你們看。」
反正時小姐從不會說沒根據的話。
「閨女,你不能憑一張嘴就把害人的罪名推在老村長頭上。」婦人又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