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晨跟唐強到了跟前。
「人骨?」唐強手中的光晃動幾下,他覺得自己的嗓子有些發癢。
時落仍舊站在門口沒動,「是。」
歐陽晨站在時落側後方,他摸著下巴,說:「這骨頭有異。」
「骨頭的主人生前便被當成陣眼。」時落聲音冷了下來,「縱使死了許久,怨魂仍久久不散。」
「是。」歐陽晨贊同,他也覺得有些不適,「死前遭受了虐待,擺陣之人就是要他死不瞑目,這樣,聚陰陣才能發揮最大效用。」
「但是我沒聽過什麼陣法會讓人血肉消失,只剩下皮包骨。」歐陽晨覺得自己可能是孤陋寡聞了,他問時落,「你見過這種陣法嗎?」
時落搖頭,她往廠房裡走。
流浪狗已經氣息微弱,仔細看去,它的眼角濕潤,瞳孔里是散不去的痛處。
歐陽晨跟在時落身後進了廠房,他嘆口氣,「我們來晚了一步,救不了你了。」
流浪狗終是氣絕。
時落轉開眼,心頭不適,須臾,才重新看向那幾塊骨頭,她跟歐陽晨說:「你我聯手。」
「好。」
「唐隊長,你在外頭給我們護法。」歐陽晨對剛要進門的唐強說。
唐強點頭。
時落跟歐陽晨盤腿而坐,時落雙手結印,歐陽晨與她同步。
而後兩人雙手重重拍在地上。
長時間無人打掃,兩人拍向地面時,激起一地塵土。
唐強穩穩地攥著手電筒,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分明看到兩人拍向地面後,地上有一陣波動。
原本擺放在地上的骨頭突然顫動一下,而後緩緩飄起,發出滲人的嘎吱聲。
時落另一手咬破手指,在半空畫了一道符,而後拍向飄在半空的骨頭。
歐陽晨法術不如時落,他臉色開始發白,額上冒出陣陣虛汗,呼吸都粗重不少。
唐強擔心地看著歐陽晨,縱使他再想幫忙,也不是從何下手。
兩人念咒聲越發大了。
忽地,歐陽晨悶哼一聲,他另一手也拍在地上。
顫動的骨頭再抵不過二人合力施法,摔落在地。
一聲哭泣在廠房內響起。
唐強的手緊了緊,他將手電筒往上打,只見半空飄了一道虛影,虛影耷拉著腦袋,光亮讓他不適,他縮了縮,低聲求饒,「殺了我,殺了我吧。」
虛影開口,唐強才發覺這虛影是個女子。
「你是何人,又是如何被害?」時落問她。
虛影緊緊抱著自己,「我爸媽跟我弟弟殺了我。」
「什麼?」問話的是唐強,「你父母跟弟弟,那是你的血緣親人,他們為什麼要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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