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家一個嬸子都八十多歲了,小兒子送去醫院好幾天,她已經不能走了,硬是讓老大老二抬著她到門口,就堵在他家門口。
剛才老太太被太陽曬的差點暈過去,他千保證萬保證,她兒子馬上就醒,老太太才願意走,走前還說了,要是今天她兒子還沒醒,明天她還來堵門。
現在他的威信在村里人心裡一落千丈,下次競選村長他是一點優勢都沒有了。
「你說你也這麼大年紀了,人家憑什麼給你兩萬七,就為了一根木頭?」錘子一點都不同情村長,「這天上就沒有掉餡餅的好事,你做任何事都是要付出代價的。」
村長抽了自己一巴掌,腦袋都要點掉了,「我後悔了啊!我不要了,你們不要再找我了,我真的不知道那個是什麼人,你讓我找,我怎麼能找到?」
村長兒子焦忠海奔過來,他這回有了準備,手裡舉著一把菜刀,卻不敢對著時落幾人,仿佛拿著個菜刀就是心理安慰,他說:「你們現在就是弄死我們父子兩,我爸也不可能把那根木頭找回來。」
「你們要是覺得錢不夠,那我再給你們添三千,湊個三萬塊,你們可以把這三萬塊給那些丟了魂的人。」村長還給時落他們出主意,「也算是對他們的補償。」
「呵——」錘子笑了一下,「我給你一錘子,這三萬塊不要了。」
村長抱著腦袋,捲縮在地上。
「別跟他廢話。」唐強上前,直接將村長從地上提了起來,問時落,「時大師,你說怎麼辦?」
時落上前,並未開口,她抬手,覆在村長頭頂。
「落落,等一等。」屈浩忙阻止。
時落抬高了手。
屈浩忙掏出新的手帕,搭在村長頭頂,而後說:「現在可以了。」
他出來時明小旬特意跟他提了,落落愛乾淨,不要讓她直接碰到髒的人。
明旬還解釋過,這髒不是身體髒,是靈魂的髒。
「隊長,時大師這是要做什麼?」錘子退到唐強身邊,他小聲問。
唐強斜了他一眼,重複了一句,「做什麼?」
想到自己剛才笑話村長的話,錘子嘿嘿笑,「我跟他不一樣,我就是純粹的好奇。」
「時大師應該是在查探村長的記憶。」這也是唐強第一次見大師是這麼查看別人記憶的。
就往人頭頂這麼一按,就能查探到別人的記憶。
這麼難的事,時大師做起來卻輕而易舉。
「記憶?」錘子齜牙。
誰都有秘密,時大師卻能輕易探到別人的秘密。
幸虧時大師是好人。
萬一有天師想知道有錢人的銀行卡密碼,是不是看那人的記憶就行了?
這種事不能深想,越想越可怕。
對村長這種人,時落手段並不溫和,她微闔雙目,快速查探村長腦中近期的所有記憶,很快找到那人。
她睜開眼,眉頭蹙了蹙。
「那人用了換顏符。」時落說。
歐陽晨趕過來,恰好聽到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