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玉牌是百年前,有一受傷的道士進了此處,那道士傷勢嚴重,躺在我的身上,撐了兩天後死去,玉牌便是那個人類留下的,既然是人類的東西,自是要還給人類的。」
時落沒應,柏樹只能又說:「當時我感覺這玉牌有一股龐大的靈力,我就把這玉牌藏起來了。又隔了六七日,另一群人進來,他們看到屍體,尋了半天,沒找到玉牌,便走了。」
沒想到這玉牌能量比它想像中更龐大,它利用這玉牌修煉了不到兩年,已經能凝出一道虛影,更別提他可以隨意控制周圍的樹藤。
不光如此,當年這麼大一片森林,只有它一個生了靈智,因為這玉牌的關係,生了靈智的生靈越來越多。
起初它覺得這是好事,曾今這周遭只有它一棵樹生出靈智,它難免覺得孤單,後來周圍圍繞的生靈越來越多,它成了這附近的大家長。
直到後來有一隻野兔撞死在它身上。
那野兔在它剛有神志時出現在它周圍的,那隻野兔最喜在它身邊休息,不管白日去哪裡玩耍,到了休息時候便回到這裡。
後來野兔生了神志,且越來越強大,甚至能控制比它體積大許多的動物,其中不乏凶獸。
為此,那野兔還曾得意洋洋。
而柏樹心理卻生出不好的預感,只是當時它卻不知道這不幸具體為何。
直到後來有一日,野兔在睡夢中身體突然暴漲,且不停長大,野兔痛苦難耐,它求柏樹殺了它,可它們畢竟相互陪伴了幾年,柏樹下不去手。
野兔再受不了,一頭碰死了自己。
更讓柏樹驚懼的是,野兔死後,它的身體卻沒停止吸收玉牌中的能量,直到身體爆炸。
自那以後,它知道這玉牌不是好東西,它想將玉牌扔掉,可這周圍數千米都是無辜的動植物,不管玉器扔到哪,都是害了其他生靈。
柏樹無法,只能將這玉牌埋在地下儘可能深之處。
「這麼多年過去,這玉器里的靈力卻絲毫未減少。」柏樹嘆道:「我再抵擋,也沒有幾年可活了。」
時落都看穿,柏樹也不能隱瞞。
「你怎麼都沒跟我們說?」那道一直囂張的女聲又突兀地叫起來。
想到她方才還肆意放大自己的花朵,哪怕被人類砍去了花,她也不擔心,她知道只要她不停修煉,用不了一月,她會重新再開出花來。
「你的意思是我吸收的越多,死的越快?」柏樹沉默,女聲再問。
只是這回聲音卻能明顯聽出恐慌。
「拿走,快拿走!」
「爺爺,那我們都會死嗎?」那一片粉色花朵中,有一道稚嫩的聲音帶著哭腔問。
「會。」既然都說開了,柏樹也必要再隱瞞。
隨後,稚嫩的哭聲此起彼伏。
聽了柏樹的話,屈浩拉著時落,往後退,「落落,你離這個東西遠一點。」
時落順著屈浩的力道往後退了幾步。
她看向雪地里通體烏黑的玉牌,神色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