錘子又趁機教屈浩一句,「他們這行為又叫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屈浩點頭,「這句話我記住了。」
「但是——」屈浩反駁,「他們不是州官。」
那兄弟幾人臉色都難看。
「這附近都有監控,你們這藥要是有問題,我們就報警。」
錘子看了一圈,「嚇唬誰呢?這附近沒有監控。」
他們方才過來是為了堵人,自然不會找有監控的地方。
「哪怕這裡沒有,其他地方也有,我就不信你們犯了事,警察會找不到你們。」
歐陽晨微笑的看著他們。
幾個男人說也說不過,打也打不過,求了更是無用。只能離開,唯有方才開口的老三媳婦還站在原地。
老三走了幾步,沒看到媳婦,又回過頭來,想將媳婦拽走。
婦人低聲與老三說了幾句,老三臉紅脖子粗的,大聲說:「他們就不是有良心的人,你問他們也沒有用。」
「你小點聲!」婦人卻與自己的丈夫有不同看法,「你先回去。」
說不動媳婦,老三不再理會她,跟自己兄弟一起走了。
「大師,我想請你們幫一個忙。」婦人本來有許多寒暄的話要說,可在與時落對視後,她還是直接開了口。
「何事?」時落對她的態度與方才對她大伯哥的語氣並無不同,可婦人就是知道時落是願意聽她說的。
她有些激動,有些語無倫次,「是這樣的,我二妹她有精神病。」
婦人說完,又搖頭,「也算不上是精神病,只是當年大家都這麼說。」
「後來我帶她去醫院,醫生說她這是精神分裂,她有心結,她的病不容易治好。」婦人愁苦地說:「這些年光住院來回折騰的都有十幾回了。」
她妹妹的病情也是反反覆覆,壞的時候多,好的時候少。
「病因為何?」時落問她。
「是她那男朋友的事。」婦人擦擦眼淚,「說起來這事也怪我爸媽。」
「我二妹二十歲的時候出去打工,認識了一個男朋友,她男朋友是外省的,也是挺偏遠地方。家裡有兄弟三個,還有三個姐妹。」婦人回憶,「這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我二妹後來把她的男朋友帶回家,她想跟她男朋友定下來。」
「她那男朋友兄弟姐妹多,他是家老三,家裡也窮,他媽還腿腳不靈便,不能走路,需要人照顧著。」婦人嘆氣,「他兩個兄弟都是光棍,姐妹倒是嫁出去一個,剩下的一大家子人就住在一個小院子裡,我爹媽肯定是不願意我二妹嫁到這樣的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