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仿佛真有了興趣,「別看我這鸚鵡嘴有點碎,唱歌卻不難聽,你要是悶了,還能拔它的毛,你看它的毛,油光水滑的,摸著也舒服——」
「小王,我,我恨你!」鸚鵡費力說出這句跟電視劇上學來的話。
小王咂舌,他鬆開抓著小藤蔓的手,任由小藤蔓教訓鸚鵡。
小藤蔓又稍微使了些力,鸚鵡脖子上的羽毛當真被搓下來幾根。
鸚鵡的小眼珠子使勁往上翻,它嘴裡叫,「我死了,我死了,我真的死了。」
小王嘴角的酒窩又出現了。
這時,時落朝小藤蔓伸手。
小藤蔓倏地飛了回去,熟練地圈在時落的腕子上。
時落摸了摸小藤蔓,回答小王方才的話,「不換。」
小王看起來還挺遺憾,他溫柔地撫摸著鸚鵡的脊背,「既然時大師不願意跟我換,那我就把你送給時大師吧,就當成見面禮了,反正我看你也挺喜歡時大師。」
鸚鵡小身體一抖,慌忙用翅膀摟住小王的脖子,「小王,我很有用。」
「哦,那你說說,你有什麼用?」小王一臉的不相信。
鸚鵡到底沒有人會看人臉色,它突突地往外說,「我那天哪,偷偷去了白毛老頭那裡,聽他說他要想辦法將美人的法器都搶過來,美人有好多法器,還有丹藥,美人的師父很厲害。」
害怕小王真要把它送給時落,鸚鵡說話都順溜了許多。
「白毛老頭?」小王皺眉,「你說的是塗大師?」
一直沒開口的中年男人點頭,「恐怕是的,據我所知,來湘西的所有人當中,只有姓塗的是一頭白髮。」
話落,中年男人冷哼,「這麼多年過去了,塗老頭還是那樣的不擇手段。」
「謝大師,聽你的意思,他以前也總做這些見不得人的事?」小王問。
中年男人回道:「沒錯。」
「塗老頭修煉天賦不怎麼樣,卻擅煉製丹藥。」謝大師也遭過塗老頭的毒手,他神色更冷,「剛開始他只煉製那些賣給普通人的丹藥。」
什麼強腎丹,美顏丹,催情丹。。。。。。
修道者看不上這些丹藥,普通人卻趨之若鶩。
短短兩年,他便積累了不菲身家。
財富夠了,他的心也大了,開始覬覦修道者的法器。
既然天賦不高,那他要是有足夠法器,就能凌駕所有修道者跟普通人之上。
錢的滋味他嘗過了,他還想嘗一嘗有權的滋味。
中年男人想到這裡,一巴掌拍在自己腿上,「他在我師門喝的水裡下了無色無味的迷藥,然後上山,偷走了我師門的鎮派法器。」
小王也斂了笑,他正色地對時落說:「時大師,那你要小心,我聽說跟那塗大師一起來的還有另外三人,那三人跟塗大師算是一丘之貉,他們行事詭異,心中無是非,為達目的更是不擇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