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來她對光已經有了恐懼。
除了要去醫院,不得不出門外,平日在家裡,她都是將門窗緊閉,女孩不敢讓別人的視線落在她身上。
女孩的舉動異樣,三人掏出警棍,看向最有威脅的錘子跟歐陽晨,及屈浩,
「大半夜的,你們不回家,聚在這裡幹什麼?」
巡警是女孩的叫聲引來的,她放下捂著臉的手,起身,用與相貌相悖的清脆聲音說:「同志,他們都是我朋友,我心情不好,他們過來陪我的。」
三名巡警都愣了,手電筒的光束再次照在女孩臉上,女孩本能的想躲,可身體裡已經開始的疼痛提醒她,她直挺挺站著,「我們真的沒事,其實我——」
「她是演員,這次演一個老人,她沒自信,讓我們來安慰她。」歐陽晨打斷女孩的話。
女孩太過慌亂,編不出像樣的理由,這幾位巡警必然能看出異樣,未免麻煩,歐陽晨只能撒謊。
屈浩跟著點頭,他指著自己,「以前我也是娛樂圈的。」
雖然屈浩沒什麼作品,但這張臉足以證明他沒撒謊。
巡警看這幾個年輕人男的帥,女的美,還真不比電視上那些明星長得差,三人心裡的疑慮逐漸被打消。
「這都快凌晨四點了,有什麼事天亮再說吧,別看你們年輕底子好,那也經不起熬夜的折騰,你們都趕緊回去。」
三名巡警看著幾人。
錘子先起身,對時落說:「時,小姐,我們先找家酒店,處理好了事再走。」
時落沒異議。
他們在市區,要訂酒店也方便。
不過前台在聽到幾人只訂一間房間時,還是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進了電梯後,女孩就撐不住了,她靠在電梯一角,大口喘息。
酒店房間是七樓,電梯停下之前,錘子提醒,「你最好挺直腰板走路,別讓人看出不對,要不然前台還得報警。」
女孩若是症狀不對,前台在監控里看到的話,說不定會以為他們幾人對女孩做什麼不軌之事。
現在正是關鍵時候,她擔心要有人過來,會對效果有影響。
哪怕再疼,她還是擦了一把汗,站直了身體,無異樣地往外走。
剛進了房間,她腿一軟,還未摔倒在地,就被時落提了起來。
時落力氣大,直接將人提到了沙發上。
「謝,謝謝。」女孩有氣無力地道謝。
鋪天蓋地的疼痛襲來,女孩疼的幾乎暈厥,她不停地深呼吸,她睜大了眼睛,不肯睡過去。
她就想親眼看到自己變回來。
蠱蟲一點點撕扯她的皮膚跟血肉,她出了一身又一身的冷汗,眼看這女孩呼吸的力氣就輕了,眼睛也半睜不睜的,時落給她餵了一粒養氣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