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天師三人也分別催動玉牌,玉牌還是毫無反應。
老頭將玉牌還給歐陽晨,他重新靠在沙發上,「如今只有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歐陽晨急切地問。
「就是找你師父那情敵。」屈浩方才的體型讓老頭覺得在孩子們面前提情敵這個詞不太好,他趕緊接著說:「他姓單,最擅長尋人。」
「秦師父,那我該如何聯繫那位單天師?」
「他應該也是來了。」老頭難得神情嚴肅,他坐直了身體,「這裡將有大事發生,不管是心有成算,還是想看熱鬧,又或是想分一杯羹的,都會趕回來。」
「老單跟老顧一樣,是個看不得老百姓受苦的性子,這一趟他必然是要過來的。」
原本四個老頭覺得時落能自己處理湘西的事,在四人為時落測算前,花天師跟顧天師分別收到別的修士的試探。
他們四個老頭雖然性格各不同,但三觀差不多,四人能相互成為好友,雖然嘴上不說,心裡卻格外珍惜彼此。
他們從不探聽彼此的隱私,不過事關時落,四人又從不隱瞞彼此。是以,顧天師跟花天師接到電話時,直接按了手機免提,讓老頭跟孫天師也一起聽。
「秦師父,那您能聯繫那位單天師嗎?」歐陽晨急迫地又問。
「我知道如何聯繫他,不過能不能聯繫上卻不知,畢竟已經過去幾十年了。」老頭起身,「我試一試。」
老頭離開上京後,便斷了跟上京的一切聯繫,連花天師三人他都從未聯繫過。
老頭再回來時,手上拿了一根封好的竹筒。
「秦師父,您這竹筒裡頭不會有跟狼煙一樣的煙霧吧?」但是這么小的竹筒,能有多大的煙霧?
「你年紀不大,想的挺多。」老頭重新坐回沙發上,他拔出竹筒的塞子,從裡頭抽出一張黃符紙。
「這是他的聯繫方式。」老頭解釋,「放在竹筒里方便收著,也不會受潮。」
他們修道者說的聯繫方式自然不是電話號碼。
老頭展開符籙,這是追蹤符,符籙上還有一滴乾涸的血跡。
「催動符籙,他若是在附近,也會知道我在尋他。」老頭說。
歐陽晨知道老頭這回是將唯一一回緊急聯繫的符籙用了,他再次行了大禮,「多謝秦天師。」
「別說那些虛的,我既然隨身帶著了這追蹤符,便是你跟它的緣分。」老頭並無不舍。
畢竟是單天師留下的唯一一道追蹤符,老頭謹慎了些。
他劃破自己手指,滴了一滴血在符籙上,隨即催動符籙。
血珠子沿著符咒遊動,原本乾涸的那滴血也變得鮮紅,而後刷的一聲,追蹤符突然著火,就在歐陽晨面前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