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又往回退了退，「後來我們就猜測，這兩個人殺人嫻熟，而且都不怕的，說不定他們以前就殺過人。」
「你確定是這二人？」
「我確定。」當時趁著門開的時候，他依稀看到這二人的臉，「我記得最清楚的是他們胳膊上有個紋身，一個在左邊，一個在右邊，那紋身都到脖子上了。」
「後來他們一直沒有回來過？」唐強追問。
「倒是回來過，但是不是被關起來的。」男人苦笑，「這兩個人殺了人後，就被帶走了，我們本來以為他們是被帶出去殺了，後來一天這兩人過來了，竟然是來給我們送飯的，當時這兩個人中氣十足，一看就是吃得好睡得好。」
他們對還被關著的人拳打腳踢，還將那女孩的飯碗踢翻。
顯然這兩人已經成為對方的打手了。
「因為他們願意殺人放火就過得好，後來被關在廠房裡的不少人都想跟這兩個人一樣，願意做惡事。」男人不能否認，他某一時刻也動搖過，他膽子不大，但是要他殺人放火，不到生死關頭，他也做不來，最後他還是忍住了。
「還有幾個也願意殺人放火的被這兩個人拖出去，也沒回來。」他之後再也沒見過，不知道是不是還活著。
「我們是被套著頭來這裡的，當時來的一共二十多個，最後選了十個。」逃出生天，男人心緒驟松，是時落他們救了他，他就想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都不用唐強再問，他繼續說：「就是有人按著我們的頭頂，我也不知道他們怎麼挑選的人，有的人喊，他們就把人打暈了再綁起來，我猜這兩個人就是被打暈的。」
要不然這兩個人只要開口說話，他就肯定能聽出來。
「不一定。」錘子反駁，「時大師說他們沒了一魂一魄，想必他們想說也說不出來。」
他們選定這二人，恐怕不是因為他們是第一個開口求饒的，應該還有旁的原因。
「時大師，那他們是不是殺過人了？」錘子看著兩具慘不忍睹的屍體，問時落。
時大師什麼都知道，要是這兩人在時大師進來後才死的，這二人值得一救的話，時大師肯定會順手將人救下的。
「是。」
多的話時落也沒說。
至於那一魂一魄，恐怕也早被背後的人拿來做了旁用。
時落又扔了一瓶丹藥給錘子，錘子挨個給餘下的人餵了一粒，這些人悠悠轉醒。
時落給他們的是補血丹。
這是不知道多少個日子以來，他們第一次見到太陽，雖然山林中陽光被遮了大部分，這幾人還是喜極而泣，不管互相認不認識，他們相互抱著，哭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