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股更濃郁的黑氣從被劃破的樹身冒出來。
「我存了多年的食物,今天總算是派上用場了。」老鬼陰惻惻地說,他將所有黑霧吸入體內,整個身體突然暴漲。
原本不及明旬肩頭高的老鬼瞬間長成了兩層樓那般高,老鬼光裸的腳丫抬起,想踩死這兩個不自量力的人類。
「落落,我來。」既然老鬼怕他的朱雀能量,明旬自然要擋在前頭,他再握拳,按著時落教他的,將朱雀能量凝聚在拳頭中,而後重重砸向老鬼的小腿。
砰——
老鬼踩下的瞬間,時落帶著明旬退開。
被明旬砸中的小腿破了個洞,黑氣往外滲。
老鬼卻沒在意腿上的小傷口,他又怪笑一聲,「雖然你的味道我不喜,我也不是不能嘗一嘗。」
他也喜歡挑戰,他厭惡這個人類體內奇怪的能量,若他能將這能量轉為自己的,想必與吃了這丫頭也差不多。
老鬼打量明旬,似是在想著該從哪裡下口。
那個還定在原地的守門男人瑟瑟發抖,他不想呆在這裡,男人口齒不清地問時落:「我,我能走了嗎?」
雖然他看不到老鬼,但是總覺得旁邊陰風陣陣的,吹的他冷到骨頭裡。
他就說這兩個人不一般,他們還能抓鬼!
老鬼自然不在乎一個渺小的人類,若是平日,他看不上這男人心底的那點負能量,只是這男人此刻開口,正好撞到老鬼的槍口上,老鬼將對時落跟明旬的怒火都發泄到這男人身上,他張嘴,隔著好幾米,朝著男人的頭頂吸了一口。
男人覺得腦袋一陣刺痛,心底的害怕擔憂無限膨脹,他大哭出聲,「我不想死,我到底能不能走啊?」
原本挺正常的人,因被老鬼放大了情緒,便成了情緒極端的人。
對此刻的老鬼來說,蚊子再小也是肉。
他又吸了一口。
只要是人,心底總有負面陰暗之處,老鬼放大了這人的惡念,他焦躁地又問了一遍:「我到底什麼時候才能走?我不想在這裡。」
男人在原地轉了一圈,他突然暴怒,指著時落跟明旬,「都怪你們,是你們招來不乾淨的東西,之前明明都是好好的,你們一來就有鬼了,你們自己找死我不管,我不想死!」
再看一眼地上還沒清醒的同伴,男人心底恐懼也更甚,他待不下去了,他轉頭就跑。
老頭伸手,手臂突然變長,他直取男人的後心。
時落身形瞬移,她等的就是這一刻,在老鬼快要碰到男人時,一道靈力直打老道手腕內關處。
對老鬼來說,他能用不同法子吸收黑霧,手腕內關卻是致命處。
老鬼又叫一聲,他驚恐地看向自己不停往外冒著黑氣的手腕,另一手握住破損處,卻如何也堵不住往下滲透的黑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