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有靈脈,他們也不可能將靈脈帶到這裡,以他們的天賦,他們的身體盛不住過多靈力,我猜這陣法肯定有破綻。」老頭與花天師相識這麼多年,自然明白他的意思,「那異瞳人能進,定然是他找到了破綻。」
既然陣法還存在,那異瞳人就沒有破陣,而是尋著破綻進去的。
顧天師自責,「我暫時還無法破陣,也找不到能進去的法子。」
聽了幾人的話,陣法內的村民更是絕望,他們憑著一股求生意識跑到這裡,如今有看不見的屏障隨時會要他們的命,他們不敢再往回跑,只能小心往後挪幾步。
方才說話的中年男人用力抓著自己的頭髮,他不想死,「你們能不能幫忙報警?」
「我們國家不是有那種很厲害的武器嗎?那些武器是不是能破壞這什麼陣法?」
「你們離得太近,若是強行破陣,你們也會喪命。」明旬與他說。
不光是他們,附近的建築都會遭到破壞。
到時也會引起恐慌,讓一些鬣狗一樣的國家嗅著味道找茬。
男人又想落淚了。
有人說死亡固然可怕,可等待死亡卻更讓人難以忍受。
與其死無全屍,他寧願自己結束自己的性命。
在他快要鑽進牛角尖時,中年男人身後的一位年長者拍了拍他的肩膀,「棟樑,還沒到放棄的時候,能活著還是得活。」
他是這幾人當中年紀最大的,他兒子在外地工作,一年也就能回來兩三回,她老伴前些年病死了,家裡就他一個人,還有一條狗。
村里來那些壞人時,他的狗上去,想咬他們,還沒到跟前就被殺了。
要說誰不怕死,就屬他了。
再說——
老者苦笑,「我得了重病,醫生說我最多能活幾個月了,我一直沒敢跟我兒子說。」
他窮苦了一輩子,沒那麼多錢看病,他也不想給兒子添負擔。
兒子在工作的城市剛買了房子,每個月要還好幾千房貸,還要養孩子。
有時候還不上房貸,他還會給兒子貼點。
他活到七十多,也差不多夠了。
等他死了,把地基賣了,還能幫兒子減輕點負擔。
況且,死之前能救村里人,他願意。
中年男人抹了一把臉,自嘲一笑,「陳叔,我要是死了也好,小祥想幹什麼就能幹什麼了。」
他剛才要時落帶話,那是怕自己活不了,中年男人心裡清楚,他要是活著,就總忍不住要管孩子。
老者繃著臉,「瞎說什麼?你們再吵,那也是親父子,小祥肯定想要你好好的。」
「陳叔,過年的時候小祥回來大半個月,就跟我吵了大半個月,後來剛過完年,就收拾東西走了,他說他不回來了。」那回兒子的話是真的傷了他。
只是做爹媽的不可能一直生孩子的氣,但他心裡不氣,可也拉不下臉跟孩子服軟,父子就這麼僵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