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觀棉被下的身軀,只稍微瘦弱了些,身上乾乾淨淨的,不似重病,更像是在睡覺。
老人將妻子脖子上的圍巾重新系了一下,又找了頂帽子給妻子帶上,以免陽光直照著妻子的臉。
而後他照例給妻子輸送靈力。
等全身靈力都給了妻子,老人喘著粗氣坐在妻子旁邊,虛虛握著妻子的手,一直沒鬆開過。
花天師注意老人的動作,他開口,「前輩,你這樣頻繁耗光靈力,對身體有極大的損害。」
與時落的特殊體質不同,一般修道者耗盡靈力後,丹田並不會因為變的更寬闊,相反,身體不停耗光,那就是一次次的重創,會導致經脈受損,壽命也有損。
「只要能救阿穎,損失點靈力算什麼?」老人聲音極低,生怕被妻子聽到會不高興。
他想的卻是,要是能救回妻子,他可以用自己的命換。
他們說的都是婦人聽不懂的,她坐在凳子上,消化了一陣,才不確定地問老頭,「你真的能算命?」
「真的。」
這回婦人沒有任何勉強,她端正地坐在老頭面前,問:「要怎麼算?」
「能不能幫我兒子也算一算?」不等老頭說話,婦人很快又問。
老頭搖頭,「無需,你們母子只需算一個。」
婦人越發拘謹,她緊張的甚至都不敢呼吸。
「別緊張,我隨口一說,你隨口一聽就行。」
婦人咽了咽口水,連連點頭。
「你的生辰八字。」老頭說。
婦人說了自己的出生日子,而後雙手交握,緊張地看向老頭。
老頭掐指算,須臾,他又看了一眼婦人,「你出生時喪母,九歲喪父,被人說成天煞孤星,二十九才成婚,婚後第二年丈夫意外身亡。」
老頭每說一句話,婦人臉就白了一分,整個身體都跟著顫抖。
「是不是我兒子,我兒子他——」這十幾年她一直提心弔膽,就怕兒子也會被她克著,兒子還小的時候她甚至還想著要把兒子送走,對方都來她家裡接孩子了,她又後悔了,跪著求對方走,她不送兒子了。
這些年她一直小心翼翼的,對兒子更是照顧的無微不至,兒子從小也懂事,她問起兒子在學校的事,兒子都說很好。
她不知道原來兒子在學校一直被欺負。
夏天的時候她明明有幾次看到兒子胳膊跟腿上都青紫好幾塊,當時兒子說摔倒磕的,她也沒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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