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皺著眉，捂著自己的胸口，「顧子夜，顧子夜，我想起來了，我好想就叫顧子夜。」
她瞪大著眼睛看著衛玄，衛玄看著她，眉眼裡有幾分無奈。
「我聽到他們說，我娘親去了京城？」
衛玄看著顧子夜，點點頭：「是，他們去了京城。」
顧子夜心裡暗笑，臉上卻不由自主的皺眉，「那該怎麼辦，我不會去京城。」
衛玄從未有過這這樣的感覺。
即使在茅山派，他時首席大弟子，他是所有人眼裡天才，也沒有人用這樣的眼神看過他。
全然的信任的眼神，就好像……
他在，一切都看他一樣。
衛玄安慰顧子夜：「顧姑娘你放心，貧道既然答應了你，就絕對不會反悔的。」
「好。」
顧子夜眼淚汪汪，「道長，那說好了，我相信你！你千萬不能騙我！」
「貧道一言九鼎。」
「嗯嗯！」
這時候，顧子夜還不忘記捅周若雲一刀，「可是周小姐為什麼說我不可能是善人呢？」
「難道我做了什麼壞事嗎？」
她清澈的眼眸撞進衛玄的眼睛裡，衛玄又是一陣無奈，「不是，你沒有做什麼壞事，是周小姐亂說的。」
「周小姐怎麼這麼喜歡亂說。」
「而且那麼凶！」
衛玄：……的確如此。
他看著顧子夜，顧子夜看著他的手，「我餓了。」
那一瞬間，衛玄覺得自己好像化身為食物了，餓了就啃的那種。
這次他迅速的把血放進了杯子裡，倒是沒讓顧子夜再有什麼出格的舉動。
顧子夜在一邊喝血一邊看著衛玄，「那我們什麼時候去京城啊，道長？」
「先……過一段時間吧。」
他可能要去那個鎮子，了了顧子夜的一場牽掛。
自從跟顧子夜建立了牽絆之後，衛玄總能隱隱約約的感覺到關於她在世上的某些『緣分』。
一種很玄妙的感覺。
「哦，那我先去玉佩里了。」
「好。」
杯子裡乾乾淨淨，一點血絲兒都沒有，不知怎麼的，衛玄忽然笑了出來。
她，和所有的鬼都不一樣。
周若雲在門口聽見衛玄的笑聲，再感受到顧子夜的鬼氣，捏著八卦盤的手忽然發白了起來。
衛玄！
竟然跟一個女鬼這樣糾纏不休!
她垂眸，輪迴?原本她是想要給這個女鬼一個往生的權利的，既然她自己作死，那就不要怪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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