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長的聲音很平緩，顧子夜就覺得這話的內容稍微有點浮誇了。
一個中間的人，成績不錯似乎有點勉強了。
「這樣，我們學校有個帝都交換生的名額，我們討論了一下，決定讓你過去。」
「……」
交換生？那不該是那種成績最好的衝上去嗎，輪到她，怎麼那麼不對勁呢。
等等。
你們校長找我來抓鬼的，難道——
校長知道鬼已經在她身上了，所以要把她送走嗎？
「校長，我能問問，為什麼要讓給我去嗎？」
校長笑了一下，顧子夜覺得有點瘮得慌。
他哦了一句，說：「這個機會是凌先生提供的，他舉薦你過去的，你可以去問問他。」
凌點啊，一個看上去普通，實際上一點都不普通的年輕人。
「哦，那謝謝校長。」
出了辦公室之後，顧子夜才覺得這個校長有毒吧！既然決定好了，讓人通知她一下不就好了。
很快，她就接通了零點的電話。
「子夜小姑娘，你最近沒事吧？」
「除了圖書館後遺症，我沒其他的事情。」
零點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有些跳脫的說，「這事兒，你來帝都，我給你解決了。」
一件看上去很棘手的事情。
很好，顧子夜現在相信了，這件所謂的交換生事宜，應該是零點搞出來的。
「落曦……」
「你不要跟她交流，她是一個有靈智的鬼。」零點揚唇，「她會蠱惑你。」
顧子夜愣了一下，蠱惑？
關於交換生這件事情，學校也進行的比較隱蔽，就同寢的人，也只有千千才知道這事兒。
「子夜，去帝都大學啊……」
千千捧著臉，「什麼時候，我運氣這麼好就好了。」
啊哈哈。
恐怕這個膽小鬼一輩子也不會希望自己有這個好運氣的，被鬼上身然後去——
這事兒，家裡也沒人拒絕，顧子夜的父母知道了，就打了個電話過來，詢問生活費還夠不夠。
去帝都的高鐵，很快發車了。
這是顧子夜這麼多位面以來，最精彩的一次旅行，這裡的鬼，跟那時候遇到的良辰之流，完全不一樣。
「小姑娘，你孤單嗎？寂寞嗎？」
忽然有幽幽的聲音傳入耳朵里，左右看看，大家看上去都很正常的樣子。
很好，應該是落曦。
「怎麼了？」
她戴上耳機，這樣小小的聲音說話，也不會有人注意。
「我跟你聊聊天啊，車程這麼長，你只有一個人，肯定會寂寞的。」
「沒有，我不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