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年味兒,就這樣淡淡的滲透在了每個人心裡。
程七也看在眼裡,顧子夜和沈讓之間,絕對有貓膩,他攥緊了自己的手,能怎麼辦呢。
總感覺心裡有一把刀在剜著自己,但是喜歡是能這麼輕易停下的東西嗎。
就算得不到,也要用盡全力去爭取。
可怕的是,還算有些君子風範的程七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情敵捅了兩刀,竟然在這個時候還在保持自己的君子風度。
「王爺,這次的年,你準備怎麼過?」
「這次……按照那些城裡的來吧,大家都很期待。」糧食也不緊張,酒水什麼的也藏著,偶爾能發泄發泄,也挺好的。
已經處於劣勢的程七準備下點狠手了,他皺眉,然後問:「那王爺,軍師怎麼辦呢?」
「他們天機山,是從來不過年的。」
顧子夜有些詫異的看了程七一眼,微笑,「逝者已矣,本王已經勸服了軍師,準備讓他看看山下的年。」
程七注意到,顧子夜說到沈讓的時候,眸子裡的點點溫情都是讓人嫉妒的發狂的。
斂眉,難道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輸到了這個地步。
不甘心,不遠萬里來貢獻自己這顆喜歡她的心,難道還沒開口,就要夭折?
定了定心神,「那這件事情很重大,不如我們一起來商討一下,到底應該怎樣?」
作為一個監軍,程七真算是鞍前馬後了。
入冬了,雪花兒在天空中飄著,顧子夜迷濛著眼睛,「也好,等下午來我營帳這邊吧。」
「好。」
兩人分開,顧子夜攏了攏身上的披風。
「來人。」
立刻有人掀開營帳的帘子就走了進來,顧子夜頓了頓,「去告訴一下軍師身邊的大白,下午請軍師過來聊聊年的事情。」
「是。」
閉目養神,現在來看,身邊有兩條線。
一個是程七的線,一個是沈讓的線,倒是忘記了,之前和程七有什麼糾葛。
揉了揉太陽穴,果斷的翻身躺到了營帳邊緣的小床上面,休息一會,吃過午飯之後再請人來就好了。
睡了一覺時候,感覺頭腦都清醒了很多,爬起來,「來,去問問軍師什麼時候過來?」
「是。」
翠翠進來之後,看見顧子夜的樣子,有些無奈:「王爺,軍師過來了。」
「……」
連忙整理髮冠,然而為時已晚,沈讓已經進來了,看見顧子夜衣衫不整的樣子,他轉過身去,「王爺,失禮了。」
「軍師稍等片刻,翠翠,過來。」
有人幫忙,整理起來就快了很多,「好了,軍師可以了。」
再見,已經是收拾好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