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華夏就到了。
飛機剛一落地，顧子夜就醒了過來，她的動作有些大，毯子不小心掉在了地上，白祁彎腰撿了起來。
「醒的正好，我們到了。」
「啊？」
下車之後，總感覺這正常的，平靜的地方，充滿了溫馨和幸福的味道。
顧子夜覺得，像她這種膽小鬼，還是比較合適定居在帝都。
「今天先回家住一晚，等明天我們再去拜訪爺爺他們。」
「嗯，聽你的。」
兩個人也有自己名義上的家，白祁的公寓就在市中心不遠的地方，開車過去，也要不了幾下。
看顧子夜還有些沒緩過神的樣子白祁摸了摸她的頭，「我先出去買菜了，你——」
「我跟你一起去。」
閉上眼，血腥的場景，yin亂的畫面，就會不由自主的出現在自己的腦海里。
呼了一口氣，「帶我去，我可以拎菜。」
「不用了。」
白祁脫下了身上的衣服，隨便套了一見T恤，「帶你去正好可以選選菜，我來拎著就好了。」
白祁能理解這種恐懼。
當初隊裡的特種兵第一次看見死亡場景的時候，比這好不了多少。
心理諮詢師說了，這是人對自己的一種暫時的自我唾棄，過了這一關就好了。
周圍的繁華和嘈雜，給了顧子夜一些勇氣和安定。
在距離這邊公寓不遠的地方，就有一個大型的超市，兩個人，一個推著車，一個站旁邊，和所有普通夫妻一樣，穿梭在這家超級市場裡。
「這個。」
路過零食區的時候，白祁隨手拿了一點東西，拿完還要問問顧子夜喜不喜歡吃。
其實——
「這些我都沒吃過，我也不知道。」
車子停了下來，兩個人都有些發愣，都沒吃過薯片……
「那真是巧了，我也沒吃過。」說完，白祁就把架子上各種各樣的味道和牌子拿了一些，「我們回去嘗嘗看。」
「好。」
還沒有到買菜的地方，籃子就有种放不下的感覺了。
但是白祁淡定，「我們四菜一湯，你要吃什麼。」
「隨便。」
「沒有菜叫隨便。」
他在嘗試著培養出她自主選擇的感覺，面對琳琅滿目的菜餚，顧子夜最後在糾結之下，選了兩葷三素。
「選好了，那我們走吧。」
付帳的時候，好多人都看著兩個人。
白祁發現，他覺得自己已經夠孤僻了，這個顧家來的小姐，看上去比他還要話少。
而且不是很喜歡和別人接觸的樣子。
「走吧，輪到我們了。」
「啊，那走吧。」
收銀掃貨，「一共五百七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