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換搖搖頭，顧子夜拿著保溫杯裝了兩杯粥，「唔，快遲到了，我們去學校吃吧。」
「好。」
他不喜歡拒絕她的要求，也許是因為比較嬌氣，顧子夜被拒絕的時候腮幫子會鼓起來，眼神也有點水。
齊換腦子一晃，完了，這個腦子多久不學習了，感覺完全壞掉了。
全都是一些情情愛愛進去了。
周圍景物迅速後退，顧子夜問：「你喜歡什麼味道啊？」
「我啊，隨意。」他一愣，然後心裡想起來，顧子夜是不是要給他過生日啊，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要飛起來。
舔了舔自己有些乾澀的嘴唇，生日。
這個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都詞語。
「如果非要說個喜歡的話，那就草莓吧。」他記得，顧子夜是很喜歡草莓的。
後面的人笑了兩聲，「我也喜歡。」
氣氛實在是有些微妙，上課的時候，齊換又開始睡覺了，顧子夜依舊是默默的記筆記，不過現在也多了一個任務。
把畢竟儘量抄工整一點。
作為一個過來人，顧子夜很能理解齊換那種感覺，明里暗裡暗示了很多次了，十八歲之後，就愉快的跟你走。
他復讀一年的話，或許可以用上這些精簡的筆記。
對了，他的成績是從高二開始往下走的，顧子夜最近分析了很多，齊換的數學化學和物理，應當還是頂尖。
他在這三個方面，有著驚人的天分。
語文勉強過關，英語就是渣。
死記硬背的科目，在他眼裡都有幾分傳奇色彩，如果按照英語老師的話來說，這位就是那種天生沒有語感的，幾乎只知道蹦躂，啥都不會的。
她笑了起來。
齊換也睡醒了，「你笑什麼？」
「我感覺自己瘦了點。」
「是嗎？」他睜開眼睛，仔細看了看，「可能是冬天來了，你又穿了棉襖，所以看不出來。」
入冬之後天氣太冷，課業也太複雜，齊換說服了顧子夜，讓她停了晨跑。
不過，就這樣看著，她的臉其實是尖了一點的。
等等！
女為悅己者容，她忽然開始這麼在意自己的容貌了，是不是——
不好的東西各種浮現，齊換頓了頓，「你怎麼忽然想瘦了？」
「心寬體胖，我發現自己最近變得小心眼兒了，所以想瘦點。」
學渣表示自己並不想接受這個解釋，但是很顯然，顧子夜不想多說。
被忽略的某人趴在一邊的桌子上，一動不動。
她會越來越優秀，他能不能等到她呢。
是個謎。
心好痛。
夜風還是很冷，回去的時候，顧子夜忽然說，「這周末我有點事情，你可能要一個人去兼職了哦。」
「……」
齊換嗯了一聲，聲音沒有什麼變化，但是他迎著路燈的臉，黑的不成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