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子夜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白祁，你還記得我們之間的約定嗎？」
「什麼約定？」白祁微微一笑，眼神裡帶著點點的施捨，「你說出來，我說不定就遵守了。」
「可是你太醜了。」他摟著自己身邊的女人，笑著，「男人不喜歡和這樣的醜女人談交情。」
「嗤。」
顧子夜的笑聲才叫是在這裡非常醒目，她目光灼灼的看著眼前這個白祁，「你等著。」
「白祁，你會後悔的，我等著你後悔。」
「我要死給你看，我死了，我要讓你一輩子不得安寧，讓你這一輩子都活在愧疚當中！」
顧子夜仔細觀察著凌琛的一舉一動，她發現，當她說出死這個字的時候，對面的眼裡有一閃而過的欣喜。
他開心。
她的死亡對對面的白祁來說是一件很讓人慶幸的事情。
對面那個人，一定不是她心裡的那個愛人，很決絕的拿起了地上的花盆，在所有人的目光下，顧子夜大吼，「你等著，我會讓你後悔的！」
然後，她拿著花盆，使勁的丟向了對面白祁的頭部。
很重的花盆，打在人的頭上可以讓人額頭瞬間變紅的那種，顧子夜見狀不夠，直接左右開弓，又拿起了兩個盆，毫不留情的丟向了對面的人。
絲毫不手軟的那種。
砸了一個又一個，顧子夜感覺自己已經陷入了癲狂當中，她閉著眼睛，只用自己的聲音去辨別對面人的位置。
那不是白祁，只是一個影子。
說不定就死那個神女搞出來的東西，是壞人，jian人，必死之人。
打了很久，顧子夜睜開眼睛的時候，周圍的世界正在慢慢的開始消散，圍觀的所有人都慢慢的變成了飛灰。
這一切好像都再告訴顧子夜，這個世界，是個虛構的世界。
到最後，面前只剩下了那個倒在地上的白祁和地上的血，心裡冷了很久，耳邊傳來毒蛇一樣的聲音，耳垂上也是完全冰冷的觸感，似乎是牙齒，又似乎是手指。
「你真是狠心的女人，對白祁的臉你也下得去手。」
「果然是你。」
「就是我。」万俟影絲毫不避諱，「你還算是可以，不愧是我挑選出來的人吶，來，我在等你。」
「等你喲~」
語調上揚，卻莫名讓顧子夜咽了一口口水，變態，人都是懼怕變態的。
「……」
眼皮慢慢的合在了一起，好久之後，顧子夜再次睜開了眼睛。
這次不是白天，是黑夜，只有病房外面有點依稀的光，顧子夜感覺到了手上的吊針，一種不祥的預感升了起來。
又是這一幕。
腦殼疼。
「吱呀」一聲，門口的人慢慢的走了進來，看見坐起來的顧子夜，他的速度明顯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