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心疼。」
荊曜眸底微亮。
陸槿梨不斷撫摸著那些疤痕,從胸膛撫摸到眉骨。這道眉骨截斷的傷疤讓荊曜看起來面相很兇,冷臉不說話的時候,乍一看甚至能嚇哭小孩。
但陸槿梨知道,他其實內里是個很柔軟的人。
荊曜很好,他本身就很好。
不然一開始也不會選擇攬下她這個包袱,從一個連鹽糖都分不清的廚房殺手,變成如今這個照顧起人來可以說是面面俱到的合格男媽媽。
陸槿梨:「會疼嗎?」
荊曜搖頭。
陸槿梨瞥他一眼:「我咬一口你也不會疼嗎?」
荊曜點點頭。
只不過點頭的幅度略帶遲疑。
甚至帶著一絲警惕。
陸槿梨放心了。
她飛快的湊近男人胸前飽滿的那兩塊肌肉,先前怕他疼,陸槿梨一直不敢用力,現在終於可以嘗試一下了。
她的唇印上對方的胸膛,兩顆尖尖的虎牙輕輕在那兩點粉紅上廝磨,正準備張口含咬住時,後脖頸突然被人一把薅住。
然後她聽見荊曜低沉中還帶著幾分羞恥、幾分隱忍、幾分咬牙切齒的聲音。
「陸槿梨,你還想做什麼?」
好嘛。
這是完全清醒了。
**
灰暗的酒店地底,密室內。
一個戴著小丑面具的男人百無聊賴的坐在轉椅上,腳撐著地板,人斜倒在靠背上,一圈一圈的轉來轉去。
顯示屏里的熒熒幽光投在他的面具上,給那張咧嘴大笑、憨態可掬的小丑平添了幾分詭異。
正在這時,窸窸窣窣的聲音從外面傳來,一會兒功夫,一隻體型有成年人拳頭大小的蟑螂慢吞吞的爬上了桌子。
「怎麼樣,他們走了嗎?」
小丑沒等對方回話就開始抱怨:「這老闆真是摳門死了,讓他多裝幾個監控愣是不樂意,非說監控能覆蓋酒店一部分貴重區域就行了,真夠小氣的,買監控也不買個好的,搞得清晰度這麼低,啥也看不清。」
「就這腦子,這摳門勁兒,怪不得組織選中他。」
「也不想想,若不是有利可圖,誰會給他那麼低的價格裝修?還免費幫他宣傳呢?真是個蠢貨。」面具下的小丑嗤嗤譏笑。
蟑螂的目光呆滯木訥,顯然聽不懂他為什麼笑,只是一板一眼的回報起工作:「他們已經走了,一男一女一男,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