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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六章
鬼王？
「鬼王……是鬼中最強的存在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或許理解當時在爸爸生氣時，我有些害怕的原因了。
「不止。」緣一神情淡漠的看著篝火道：「所有鬼的誕生，也來源於鬼王。」
我心底微微一沉，一種不好的感覺，漸漸浮現。
我聽見我的聲音乾澀而沙啞的說道：「你是說，這世間所有的鬼，都是我爸爸弄出來的嗎？」
緣一沉默了。
但我反而期待他這個時候不要沉默。
說實話，我對自己吃不吃人，爸爸吃不吃人之事並無太大的異感，可能是因為我本身就不是人類吧？
但看緣一的反應，這件事情好像很嚴重的樣子。
「葵，你和鬼王是不同的存在。」緣一安撫的說道：「你的氣息乾淨純潔，並為沾染任何罪孽。」
我微微一怔：「什麼……意思？」
是……我還沒有殺過人嗎？但是……我的感覺告訴我，我不止做過這件事，還做了不少。
「我的意思是——」他頓了頓：「你並未沾染任何的污穢。」
？
我很茫然。
污穢是什麼？
為什麼緣一要這樣形容我？
但緣一卻沒有繼續這個話題的意思：「一年前，我們所居住的地方，被惡鬼襲擊了。」
說道這裡，緣一的呼吸有些沉重：「那個時候，我恰巧不在家裡，等我回來的時候……你已經是另一副模樣了。」
「對不起。」他抿了抿唇道：「我在你最需要的時候不在你的身邊。」
我沒有那個時候的記憶，那時的情形，我也完全不清楚，緣一這個時候的道歉我完全不知道該回答些什麼。
好在緣一也沒打算讓我回話，他繼續說道：「然後，我遇到了鬼殺隊的成員。」
「鬼殺隊？」我遲疑了一下：「從名字看來……是專門砍殺鬼物的組織嗎？」
「沒錯。」緣一點頭：「他的目標，是襲擊你的那隻鬼，但他看到了你後，就把目標換成了你。」
「為了不讓他襲擊你，我與他纏鬥到一起，然後被他帶離了我們的家，等我趕回來後，你已經不見了。」說道這裡他抿了抿唇，眼中的光亮也暗淡了許多，見到他這副模樣，我有些心疼的抓住了他的手。
他用力回握著我，慢慢道：「那時是清晨，我想快步趕回來，讓你喝一口我的血，沒想到等我趕回家時，太陽已經升起，而你也不加了。」
「我以為我失去你了。我真的很抱歉，如果我能早一點回來的話。」
他說這話時，語氣平淡，但我卻感覺到了那種撕心裂肺般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