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磨他似乎完全沒有鬼舞辻陽太在說他的感覺,反而興致勃勃的的看著他:「但是?」
「你是不是從未得到過什麼,也沒有失去什麼?」鬼舞辻陽太收刀回刀鞘中,淡淡的對童磨說道:「或者說,你所謂的得到和失去都太淺薄了?」
淺薄到無法令他產生任何的情緒。
童磨拉長了聲音,語氣有些親昵般的抱怨,臉上確是純如稚子般的笑容:「誒?這是什麼意思呢?陽太大人,我有些不太明白哦?」
「不懂就算了,其他的我也不想解釋,但是,你笑的太假了。」鬼舞辻陽太毫不留情的批評道:「假的令我噁心。」
「原來是這樣呀,嗯嗯,我知道啦~」童磨拍了拍修復好的身體,坐在地上,臉上的笑容收了幾分,表情也變成了那種令人親切的笑容:「這樣應該不會讓您感受到太過噁心吧?」
鬼舞辻陽太:......
鬼舞辻陽太:我是討厭你那裝模做樣的態度!而不是你那噁心的笑容!
鬼舞辻陽太面無表情的嘖了一聲,轉過頭不再去看童磨,而且看向鳴女道:「鳴女,把這傢伙送回去吧。」
『我現在宣布,從今天開始,從現在開始,我開始討厭這個傢伙了。』
「陽太大人,童磨負責您以後的住行,真的就這麼把他送回去嗎?」
鳴女雖然是這麼說著,但她的手撥動按在了琴弦上,隨時準備送這個傢伙回老家。
鬼舞辻陽太眯了眯雙眼,向鳴女詢問道:「你和黑死眸都知道我住在現世的哪裡吧。」
黑死眸應聲道:「是的。」
「那就無所了,鳴女。」
「等等,陽太大人——」
童磨的身形下一瞬便消失在鬼舞辻陽太的視線中,陽太滿意的點了點頭。
他起身看向在一旁等待的黑死牟說道:「那麼黑死牟,我們也回去吧。」
這次不用鬼舞辻陽太示意,鳴女再次撥動了琴弦。
鬼舞辻陽太暗自感嘆了一下鳴女的好用,接著向黑死牟禮貌的笑了下:「你先下去休息吧,黑死牟,我這兩天都會在這屋內,暫時不會走出門。」
黑死牟向鬼舞辻陽太行禮後便消失了在他的面前。
陽太轉頭看向外面的天色。
現在外面的天色已經退去了昏沉的黛藍,轉為迷人的藏藍。
他知道,再過不久,天就要亮了。
鬼舞辻陽太在無限城內讀過的書中寫過一段話:『從某一時刻開始,天空會逐漸會從黛藍色轉變為藏藍色,再從藏藍色轉變為淺藍色,一旦天空蛻變成淺藍色,也就意味著,新的一天即將開始了。』
鬼舞辻陽太褪去外衫,在一旁放置的衣架上掛好,又拉開靠近行廊的障子門,把不遠處的小桌子連同上面的物品一起搬到了門檻處。
做好這一切後,他隨手拽了一塊墊子坐在了小桌旁邊,一邊觀察著天空的變化,一邊等待著亮起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