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一家人一無所覺。
直到有相熟的旅客再一次來到這間旅館,這家裡的怪異之處才一一被點出。
安井修說道這裡後,做了個短暫的結尾。
「事情就是這樣。」
「所以...這就結束了?」竹取葵滿臉的不可思議:「結束了?」
就好像是戲劇的高潮突然結束,說到了一半的話語截然而止,令人感到無端的突兀和不舒服。
「是的。」安井修點了點頭,原本穩重的表情在竹取葵緊緊的盯勢下漸漸裂開。
安井修:......
「那你說的季節作祟是什麼意思?」竹取葵皺著眉頭詢問道:「你剛才說的故事,和季節也沒什麼太大關係。」
「實際上,我說的事情,無論是腳印還是碗筷什麼的,都是在雨季出現的。」安井修示意兩人看向窗外連綿不斷的大雨:「但也是隨機出現,偶爾幾個月也不會出現那種情況。畢竟,腳印可能是桑子小姐在門口招待客人時留下的,而碗筷衣物之類的,也可能是這家人糊塗了所以搞混了,被褥也有可能是下人拿混了。」
「這些都可以解釋的,只不過因為桑子的美貌,這些小事才帶上了幾分神秘的色彩。」安井修總結道:「而最後那熟客,也可能是因為對於新裝修的店面而感到驚奇而已。」
安井修:「以訛傳訛,三人成虎不過如此。」
這時,一旁的賣藥郎開口說道:「看來...的確有必要了呢。」
竹取葵一挑眉:「嗯?你要去看看那家旅館嗎?」
賣藥郎沒有回應,只是盯著手中的短劍。
竹取葵有些習慣他這態度了,於是自覺的看向安井修。
「那間旅館在哪呢?」竹取葵詢問道:「總之,找到了那個旅館一切都迎刃而解了吧?」
他有些不耐煩的點了點臉頰,顯然對於這個吊的人不上不下的故事失去了耐心。
連帶的,整個事件他來說,都開始變得令人煩躁了起來。
如果說,最開始見到賣藥郎是,他還對賣藥郎口中的物怪以及它的形成有那麼一些興趣,那麼現在,他的興趣直接壓縮到微不可見。
安井修恍然的敲了敲手心:「啊,忘了說了,那件旅館,就是現在我們所待的這間旅館。」
話音剛落,不知是不是心理原因,竹取葵總覺得這間房間突然變得陌生起來。
「咦?」
竹取葵有些驚訝的看向賣藥郎,卻見他一副瞭然的模樣。
「這座旅館,新裝修過。」賣藥郎緩緩的說道:「為什麼。」
「不是因為破舊,而是要掩蓋什麼。」他的一字一句像是警鐘,敲醒了竹取葵的戒備,令他不動聲色的把自己的日輪刀拿到了手中。
「我們來到這座旅館,並沒有見過那位桑子小姐。」賣藥郎的臉上是淡淡的微笑,他看著著安井修:「那麼那位桑子小姐,又去了哪裡呢。」
安井修的臉上也帶著幾分笑意的看著他們,只不過,那笑意在燈火的照耀下,像是一張面具。
畢竟,沒有什麼人的臉,能做到左右嘴角的弧度與高度一模一樣。
說實話,竹取葵現在感覺有些反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