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血腥味,繼國緣一突然想起來了之前被他忽略的地方。
他向後撤了一下,把自己的衣襟拉開了一些,把完整的脖頸露出來:「葵,應該很久沒有進食了吧?」
繼國緣一擔心的看著戀人:「來吃一些吧?」
「沒關係的。」竹取葵哭笑不得的幫他重新整理好了衣服:「父親的藥很管用,最起碼,我現在還是人類。」
說到這裡,竹取葵停了一下:「而且,那個神秘的賣藥郎話語中的意思...可能是我可以成為任何種族?總之,當時的我在認為自己是人類後,就可以感受到自己身為人類的氣息了。」
「總不會是沒有限制的。」繼國緣一沉思著說道:「按照血脈骨肉的繼承來說——」
「你在想什麼,緣一。」竹取葵屈指敲了敲他的腦殼:「我不是月彥先生或者那老狐狸任何一人生出來的。就算是鬼,也不能違背生理構造吧?」
「...不能嗎?」
繼國緣一極其震驚的表情令竹取葵不禁開口道:「你不會一直以為他們其中的任何一個種族會...」
繼國緣一:「......」
看到繼國緣一這副模樣,竹取葵就明白他已經誤會很久了。
雖然但是——
「你為何會這樣想?」竹取葵無奈的說:「月彥先生最開始是人類,變為鬼族是藥物的問題,而父親是由天狐墮落的野干,兩人先不說書上曾經寫到的生殖隔離,就單單性別上就不可能吧?」
「可...但是你?」
繼國緣一迷茫極了,看著眼前與兩人都很相像的戀人不知所措。
「應該是冥土吧。」竹取葵有些無所謂的聳肩:「而且應該不是普通的土,應該是能吸收怨念和血液的那種?」
「老狐狸是特殊的,他的血液中的怨氣很大的,別看他現在這副不正經,在我小的時候,我可是吃著他溢出的黑泥長大的。」
「至於血液...想來也是為了附和月彥先生吧。」竹取葵清淡的笑了:「又或者冥界的土壤都是嗜血的也說不定?」
「月先生曾經跟你說過這件事情嗎?」繼國緣一摸了摸竹取葵的臉頰,又湊近親昵的用唇瓣蹭了蹭他的額頭:「還是說這件事是你推測出來的?」
「好癢...」竹取葵笑著向下縮了縮,躺進了戀人的懷中:「一半一半吧,他們也沒打算瞞著我,但也沒主動說。」
繼國緣一寵溺的看著他,把竹取葵的一縷髮絲拿在手中把玩。
「而且,這種事情怎樣都無所謂。」竹取葵雲淡風輕的說道:「我是他們的血肉孕育出的存在,孩子也好,造物也好,現在討論這個都來不及了,倒不如回歸之前的話題如何?」
話說這個話題是如何偏移到這裡的?
竹取葵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