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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睡這裡,不行,妹妹還在家等著他。「不……不行,要回家。」

「你都站不起來了,如何回去?」秦淮川目不轉睛地盯著他因吃醉酒通紅的臉,「乖,聽話,把衣裳脫了,我帶你去洗澡。」

他喝醉了,醉得人暈暈沉沉的。

秦淮川低首,似乎也勸不動他,只得把人架在肩上。

一套動作下來,也算是輕柔。

孟庭許被晃得想吐,手上沒勁兒,腦子想的卻十分清楚。萬一吐到他身上了,那件雪白料子的襯衣他可賠不起。故扭過身,腦袋一下子耷拉垂下,栽倒在秦淮川的臂膀。

秦淮川眼瞳一跳,探頭去瞧他的臉。不太明白他的意思,想著他這動作這麼曖昧,似乎是與自己想得差不多。

於是又把他往上顛了顛,好把他整個人抱起來。

不想孟庭許受這力量一顛簸,胃裡翻江倒海,一股酒氣就從喉嚨竄了上來,面色蒼白,對著地面猛地狂吐。

「哎呀,吐了?」秦淮川提著他的後領,見地上一灘污穢眉頭一皺,又怕這人摔倒,忙著扯他衣袖。

孟庭許看著地上的污物,地毯邊兒都髒了。心裡一急,就要跪在地上給擦乾淨。

「對不起,我擦乾淨。」

秦淮川手裡捏著他的衣裳,力氣不是一般的大,眼見他就要摸到那髒東西,手臂往回一收,孟庭許整個人就跌倒在了沙發上。

他踉蹌地晃悠幾步,手肘擦到了茶几上擺放的花瓶。一聲清脆響亮的瓷片破碎聲響起,花瓶里的梅花落在腳邊。

屋外的範文生聽見裡頭的響動,起先是緊張地僵直了脖頸,隨后里邊兒又安靜下來。沒聽見秦淮川有什麼吩咐,現下他也不敢進去,又鬆了口氣,原地等著。

他知道秦淮川的脾性,在他手底做事這兩年,分寸感把握得還算不錯。

以前沒見他對什麼感興趣,平日就去戲園子聽聽曲兒,樓里喝喝茶。窯子是不逛的,身邊兒想親近他的女人不少。偶爾和別家少爺小姐說一兩句話,多數還是願意自己呆著玩兒他的馬和槍。

港口來貨了,他親自去關口檢查,怕西洋參雜些壞傢伙事兒,大煙繳獲全部焚燒,毒物一律不准放進來。

海關數他的號令才敢放行。

畢竟秦鴻蓮升職去了山西,願意巴結秦家的人就算排得上隊也拿不到號。

像今天對一個人這麼上心倒是第一次見,範文生也沒管他是男是女。

總之,秦淮川的意思他大抵明白就是了。

這個人想試探孟庭許,要是發現孟庭許跟個白開水一樣無味,說不定等會兒就把他從房間裡扔出來。

瓷瓶碎裂的聲音讓孟庭許的酒醒了一小半,心裡打鼓沒個底,原先地毯可以洗了給人家,現在這個瓷瓶碎了,根本沒辦法復原。

以自己一個月十塊大洋的工資,不吃不喝攢一年也才一百二十塊大洋。他賠償不起,也沒辦法賠人家。

眼珠子一轉,懊惱不已自己為什麼要吃那兩口酒,就算是挨他一槍子兒也不應該吃醉的。

秦淮川一腳踢開地毯,回身見他臉上表情難看得緊,心知那人是被這摔碎的花瓶嚇著了。表情冷淡,但仔細一窺,還是能瞧出來他心裡的意思。

又想逗逗他,讓他賠這花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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