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透!我確實是這麼想的。郭豪根基深,不是這麼輕易就能扳倒。你上回說我需要幫手,這不就來了嗎?利益相交,跟做生意是一個道理。他們想牽制郭豪,打壓他在證劵界的影響力,靠別人不行,只能靠我。」
「話是這樣講,可你傷得差點兒就要死了。要是油門踩得再狠些,你真的要斷條腿的。」
他邊說,邊看著秦淮川的身體。
秦淮川不以為然,又瞥眼瞧他面色,愁眉苦臉的,更是篤定他心裡有自己,便道:「也不算虧了,我換得梁吳二人,又解決了張廣平,牽制了郭豪。最重要的是,還有你心疼,怎麼都是賺的。」
說他秦淮川聰明,又覺得他不珍惜自己的身體,還扯那麼多別的東西,分明很蠢。
孟庭許冷哼道:「你莫不是只貓?有九條命?死了一次,還剩八次?身體是自個兒的,輪不著我說你,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但是你想斬草除根,將郭豪扳倒,這樣作踐自己身體哪能行?死了誰去做關口的事情,他們又要偷偷運送煙土不說,你家裡人要怎麼辦?你父親不在,廣州指望誰這麼堅定地去治理港口?」
秦淮川聽了他的話,心裡更是高興得不得了。眼眸流光溢彩,看得直了,忙道:「你教訓的是,說的話沒毛病。我都愛聽,只要你說,說多少都好。這件事情是我處理得不好,我當時看見車后座的張廣平就想將計就計,隨了他的願。再說……」他說話時一頓,伸手拉開床頭櫃裡的槍。「其實當時我是掏槍準備給他崩了,不過一想,崩了可就沒了。所以故意舉起槍,讓司機看見。那司機一見我拿槍,嚇得趕緊打了方向盤。不過人倒霉起來,喝水都塞牙縫。我身後正好有個商鋪的牌匾,應是還沒裝的。我被車撞倒在上面,不小心就傷了脾臟。要是空地,也不至於傷得這麼嚴重。」
原來是這樣,就說那車怎麼會突然掉頭了。
孟庭許喘了口氣:「好在你福大命大。」
秦淮川忍俊不禁,心裡甜蜜蜜的。
門口響起敲門聲,範文生推門進來,見秦淮川眼梢笑意盈盈,知道他心情不錯。正好將海關的事匯報給他,道:「爺,文件整理好了。」
孟庭許起身:「你們聊,我去隔壁書房看會書。」
秦淮川立即拉著人家的長衫,苦著臉說:「我們聊天也不耽誤,你就在這裡看。」
他又把凳子搬到床尾坐著,翻看《西廂記》。